清伸出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很短暂，没有停留太久。
不久，唐鑫也来了。
但是让姜瑜意外的是，她竟然看见了江语。
江语穿着灰色的裙子和白色的外套，许久不见，她变得瘦削许多。
她向着姜瑜走来，姜瑜将子宴交给沈偃清，独自面对江语。
江语站定，微微勾起嘴角：“好久不见，听说你出国了。”
姜瑜没什么表情：“是，刚刚回来。”
这其实才是她们的第二次见面。
第一次见面，江语趾高气昂，一副白月光归来的气势。
再见面，她身上的锋芒已经消失了很多。
“还记得我说过，很想和你交朋友吗？”江语淡淡开口。
“你的病，好些了吗？”姜瑜避过这个问题，不答反问。
江语抬起手，摸了摸头上的假发，不在乎地笑笑：“不会好的，只是在拖延死亡的日子而已。”
这个话题有些严肃了。
姜瑜垂下眼帘，沉默不语。
江语不以为然，反而说：“如果我死了，你可以来参加我的葬礼吗？”
姜瑜微怔：“为什么？”
“要你参加我的葬礼还要原因？好吧，原因就是我真的挺想和你做朋友的，可惜这辈子是来不及了，只能寄托下辈子了。”江语无奈地摊摊手。
姜瑜微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看见她身后一道清冷的身影，顿时噤了声。
来人正是陆齐铭。
他一把抓住江语的衣领，厉声道：“谁又让你从医院里偷跑出来的？”
江语撇撇嘴：“你不是值班吗，怎么来了啊？”
“换班了。你赶紧给我回去。”陆齐铭把她带出了美术馆，“不然我现在就给江叔打电话。”
“行行行，我回去还不行吗，怕了你们了。”江语叹了口气，又越过他往后面看了一眼，“你在姜瑜面前跟我这么亲密，好吗？”
陆齐铭眸色一暗，将她丢进出租车里：“少管我的事，老实回医院去。”
江语吐吐舌头：“祝你好运咯。”
说完，车子绝尘而去。
陆齐铭再回到美术馆的时候，姜瑜已经没了踪影。
沈偃清也不在，而姜子宴正跟着唐鑫。
他直觉不对，走过去问唐鑫：“姜瑜去哪了？”
唐鑫指了指一个门：“沈偃清说有事和她说，两个人就往那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