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些年过去，你还是改不了答非所问的习惯。”
姜瑜手指下意识蜷紧，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车辆拐弯，在莱茵小区停了下来。
“下车。”陆齐铭淡漠道，解开车锁。
姜瑜看着熟悉的小区大门，有些惊讶看向陆齐铭：“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陆齐铭握着方向盘的修长手指微紧了几分。
“昨天唐鑫告诉我的。”他淡声道。
姜瑜愣了愣，收回了心底荒谬的猜测。
她打开车门，在临要下车之际，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齐铭，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短暂的沉默后，传来陆齐铭的回应。
“挺好的。”
姜瑜心底剩余的话，被他这一句冷漠中透着疏离的三个字，咽了回去。
“那就好。”她轻声道，敛了心思走下车。
看着渐行渐远的车子，姜瑜轻轻动了动唇瓣。
“再见。”微不可闻的声音，被风吹散。
回到家，姜瑜的手机响起了铃声。
她看着来电人，微顿后按了接通键。
“姐姐。”听筒那端传来弟弟姜子晏迟钝又生涩的声音。
姜瑜微愣：“妈呢？”
“地上，好多血……”
第四章
县城，医院。
姜瑜看着病床上虚弱的母亲，心情压抑。
“生病了为什么不说？”
姜母轻声道：“小毛病而已，没事……”
“卵巢癌三期还说没事？”姜瑜嗓音微涩，透着几缕没能控制住的情绪，“去年体检难道没查出倪端吗。”
姜母顿了顿，垂下眼睑：“去年你给我买的体检，我没做。”
刹那间，整间病房陷入了沉默。
医生走了进来，建议姜母立即住院接受治疗，但被她不假思索拒绝。
“不住院，我等下还得回家给你弟做饭。”
姜瑜拗不过母亲，只能在输液后陪她一起回家。
客厅内，瘦小的姜子晏正过静静用画笔在白纸上勾勒着他眼中的世界。
听到动静，他条件反射地要往房间躲。
“子晏，你姐回来了！”姜母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