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弱……不能生养……善妒……
句句属实，也字字诛心。
苏芷低下头没有说话。
小桃却愤怒至极：“当年若不是夫人您执意要下嫁来到赵家，赵家哪有今天！如今飞黄腾达了，大人居然……”
“小桃！”苏芷皱了皱眉。
小桃自知失言，只好讪讪住嘴。
苏芷摸了摸怀中的雪球：“没关系，等过些时间，就没事了。”
这些年，妒妇的名头，苏芷早就已经习惯了。
小桃见苏芷情绪低落，便提议道：“郡主，听说如今龙泉寺的枫叶正红，我们去瞧瞧？”
苏芷本想拒绝，可是看着小桃担忧的眼神，不忍拒绝，应了下来。
“那我去叫车夫套车！”
小桃高兴得像个孩子，连忙跑了出去。
不多时，一切准备妥当。
马车一路摇晃往龙泉寺而去。
龙泉寺门口。
苏芷下车，正好遇上对面马车的一女子也下来。
那女子一身浅蓝色衣衫，面色清若芙蕖，举止落落大方，引人侧目。
那女子瞧见了苏芷，上前盈盈一拜：“姐姐。”
“住嘴！谁是你的姐姐？”小桃厉声喝止，“一个奴籍女子，别脏了我家郡主的眼！”
苏芷一怔，很快了然：原来这就是李清婉。
那李清婉神色不改，道：“赵郎已经为我赎身，婉儿如今已是平民之身，唤您一声姐姐如何不对？”
“还是说，夫人的身体撑不到喝我入门茶的那一日？”
此话一出，苏芷脸色微变。
她按住暴怒的小桃，扫了眼身后的粗使婆子，淡淡道：“给我掌嘴！”
第二章
话落，苏芷转身往寺内而去，身后传来清脆的巴掌声。
龙泉寺后院。
秋风萧瑟，枫叶漫天，红如残阳。
苏芷穿着白色披风，站在枫树之下，任由残叶满肩。
远处传来隐隐的钟声，似将往事荡回。
“阿芷，我以后每年都会陪你来这里……”
“阿芷……”
残叶在指尖被碾碎，曾经的誓言好像也烟消云散。
苏芷拢了拢披风，正欲离去。
“姐姐。”
身后传来一道温和的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