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真是……”
真是什么？大言不惭？但确实也没说错。
毕竟在A大这种国内综合排名前几的高等学府，兼修管理学和心理学两个专业不说，还都科科表现特别优异。尤其在心理方面，已经在好几本专业期刊上发表了学术文章。
“怎么会喜欢人家呢？”孙教授好奇，这么优秀的小伙子怎么会喜欢上那普普通通的小姑娘呢。
这个问题，陆靖炎很难有一个明确的定论。
在之前的很多个夜里，他都曾扪心自问过，如果没有那个连续不断的梦的出现，他还会注意到言玉吗？肯定不会，他自己心里非常清楚。但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她就是以这种玄幻的方式出现在了自己的生命中，以自己可能都不自知的方式影响着他，让他“泥足深陷”再难放手。
“怎么？不好意思说？”孙教授见陆靖炎迟迟不说话，猜想这小子可能害羞了。
“从某一瞬间的偶然出发，想去尝试一种永恒。”陆靖炎想起曾经看到过的一句话，遂把它作为了回答。
“哈哈哈哈，你小子！可以可以！”孙教授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我原本还想，你看着什么都好，家庭背景、学识修养、身材相貌样样拔尖，可就是这性格过于冷淡，心太过封闭了。原以为你深造心理学是想要改变，可后来发现也并不是……”孙教授慈祥地看着陆靖炎，眼里满是对这位学生的在意和关切。
“有时候，我同老张唠嗑时也在说，你现在看着倒也挺好。可岁月漫长啊，这得多努力，又多幸运才能在人海茫茫中，找到那持久浓烈的爱意把你那颗冰封的心解冻出来。当时我俩还说，你啊！多半得孤独终老……呵呵呵……可没想到，你小子先开窍了！不错！真是不错！”
孙教授的笑意直达眼底，然后又伸手从书架中抽出一张邀请函：“喏！看在你表现不错的份儿上，拿着吧！”
陆靖炎：“……”
不是说，要豁上脸皮么？
陆靖炎的唇角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浅淡地宛若划过海面的水痕，一闪而逝，收敛极快。
他起身跟孙教授道完谢就想离开，却适时被孙教授叫住，“小陆啊，你确定那小姑娘能和你一起去？”
在孙教授似笑非笑的眼神里，陆靖炎选择了沉默，目前，他确实不能。
“哼~我一猜就是！这样吧！我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跟小姑娘说一下？”孙教授悠悠地喝了口茶水，等陆靖炎回答。
“那就……麻烦教授了。”陆靖炎恭敬道。
“不过嘛……”孙教授吹了吹茶杯口蔓延而出的热气，眼里的精光一闪而过。
“教授您说。”
“你要是成了，得领过来一起吃个饭。”
陆靖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