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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臻有印象。那位肖影后当时还是一个古典专业户，宁千栩那时候爱死了她古装的模样，成天缠着自己要她的签名。而那时候，杨妼和自己还处于一种暧昧的状态，总是提起那位肖影后怎么怎么给她使绊子抢资源。宁臻便想着，这样的明星，怎么配让老婆分心，便一直没有满足宁千栩的心愿，甚至为此睡了三天书房。
“四年前，”高进翻着警局那边提供的内部资料，“琳琅珠宝的老总因破产吃了安眠药自杀。根据最新的匿名证据，证明了是一场有预谋的他杀，嫌疑人是孙谋。”
琳琅珠宝的老总？宁臻慢慢地回想起来，那时候杨妼已经嫁给了他，按理说不会有人敢再打她的主意，杨妼却总是和自己抱怨那位老总对她存不轨之心，还暗示过潜规则游戏。后面听说了他破产死亡的消息，那几天饭都吃的多了。
破产自然是他做的。那家琳琅珠宝，早已经成了他送给杨妼的生日礼物。
“为什么会是孙谋?”宁臻眉峰敛起。
高进忽然不想开口。他内心奔跑过几只羊驼，轻咳好几声：“这个，昨天警察根据提供的证据，联系到了那位老总改嫁到美国的前夫人。然后了解到事发前，那位老总曾对自己的夫人提过，他撞见了、撞见了您的夫人和经纪人苟且的一幕。还有照片为证据，就在他夫人的吊坠里的迷你优盘中，现在在警局资料室。”
宁臻的脸立刻黑了下来。
高进连忙补救：“也不一定啊。证人说的不一定是真的。警局提供的这份资料，既然能公开，还愿意送到您的手里，想必也就是些初稿报告，当不得真的。”然而他心里便信了七八分，警局办事保密工作一向到位，这要不是已经定罪了，是不敢这样写报告给上级的。
宁臻这一刻，脑海里忽然就响起了那个少年带了笑的声音……
“我知道一个人，她养过狗。”
“之前，只需要给点剩菜都能喂饱那只狗。后来，需要用新鲜的高级肉类去喂养了。现在似乎只有用自己的身体才能喂饱……”
不知为何，这一刻，宁臻的脑海里，将自己的夫人与经纪人对号入座，然后心里涌起强烈的恶心感。他抓住办公桌边沿，一字一顿，“还有别的吗？”
“还有两件。”高进见自家老板一脸厉色，求生欲空前强烈，赶紧放下报告，“资料放您桌上，我忽然想起还有个会议要主持。是国外子公司的新产品报告。那，老板，我先去忙？”
不等宁臻开口，他大步跨出了办公室。
宁臻强压下心里的恶心感，这一刻鬼使神差的，忽然想起很多很多年前那个深夜，那个哭得稀里哗啦的女孩，那句‘脏都脏了’。感同身受的滋味，让他终于忍不住扶着盥洗台呕了起来。
慢慢地眼里又有了泪。对不起，栩栩，我错了。我知道我多脏了。从你离我而去，我的每一次眼泪，都落在了想你的时间里。可是，我们还回得去吗？还回得去吗？
那个倔强的女孩子，别说是不是真的还活着。就算还活着，他真的还可以触及吗？这一刻，宁臻心里一片荒芜。他寻出那份律师函，对着上面的原告人一栏的三个字，发呆了整整三个小时。
直到下班的提示音响起，他才让秘书办联系了几家有名的spa会所。
无论如何，他总要以最好的状态，去会会那个人。不管她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