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酒精气味交织缠绕,滚烫的鼻息压抑缓促,氧气越来越稀薄,荷尔蒙的浓度直线飙升,让人无法呼吸,吞噬了理智。
江野吞咽下一口空气,被焚烧的干燥让她忍不住舔了下唇,贝齿无辜地咬出浅浅痕迹。
陆君炎没办法不直面她的脸,而眼角余光看到得更多。
那些该看的,不该看的,全都看遍了。
江野就在这个时候一挺身,贴近了。
“陆君炎,你真好看。”
她发出安心地叹息声。
每当她靠近陆君炎坚实滚烫的胸膛,安全感就会排山倒海一样袭来。
“我渴了。”
她定定锁住男人深不见底的眼瞳,像在说一句咒语。
陆君炎也一瞬不瞬地凝视她迷雾般的双眸,看都没看便拿起了浴缸边缘的半杯水。
水已经凉了。
江野无辜的眼睛里,满满都是他的脸,满满都是对他的依恋和爱慕,还有隐隐约约的委屈与可怜。
没有男人能拒绝这样一双眼睛,陆君炎也不能。
他最后一丝坚守轰然崩坏,长久以来筑起的铜墙铁壁正快速龟裂,眼看就要毁于一旦。
江野双手捧在他坚毅的面颊,锋利的线条刀削斧凿,在她掌心贲张着野性的力量。
饱满的红唇翕动,仿佛女巫在轻吟蛊惑的咒语。
“我渴了,陆君炎。”
男人凸起的喉结滚动一下,水杯已在他唇间,他目光沉沉地灌了一大口。
江野微微启唇,带着一丝暖意的水流便被渡进来。
水流轻缓细长,故意不让她解渴,反而越喝越渴,越喝越觉得甘甜,越喝越滚烫。
水面激荡,搅动一室潮气。
地砖不断有新的水流涌落,像拍打沙滩的海浪,一次次潮落潮起,也扑不灭熊熊火势。
门铃声,手机铃声,楼下的鸣笛声全被潮水淹没,世界如同只剩下两个人。
他们交颈厮磨的影子投射在弧形落地窗上,成了海天之间最动人的风景。
潘多拉的魔盒蠢蠢欲动。
……
江野没去成医院,醒来时浑身酸痛,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那种酸软无力感,让她整个人都飘飘然,好像还在天上飞。
她疲倦地掀起眼皮看一眼旁边,并没有人,又沉沉地阖眸,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一切。
记忆定格在陆君炎抱她那一帧,再也没法进入下一段剧情。
她有些慌乱,下意识地感受身体的每一寸疼痛。
糟了!
与皮ròu酸痛浑然不同的感觉直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