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敲了敲童岁的房门。
“童岁,你睡了吗?”
童肆年在门外站了半分钟,里面一片寂静。
他犹豫了下,还是打开了门。
房间里一片漆黑。
他伸手打开灯,见到的就是缩在床上的童岁。
那道单薄的身影蜷缩着,拱起的背部隐约透出来肩胛骨起伏的形状,他试图抓住些什么,额头脸颊全是渗出来的热汗,脸红得反常。
童肆年心底一惊,他快步走过去,坐在床边,伸手摸了下童岁的额头。
手心下一片惊人的滚烫。
他等不了私人医生慢腾腾地赶过来,连忙喊管家和他一起,把浑身滚烫的童岁扶进了悬浮车。
整间别墅瞬间亮了起来。
童父童母原本已经睡下了,听到动静又起来了。
“肆年,我们要不也一起去医院吧,你也累了一天了,一个人照顾不了。”
童肆年把童岁扶进悬浮车后,自己也紧跟着坐进去,“不用,你们休息吧,医生那里有消息我会马上通知。”
夜晚没什么车出行,悬浮车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最近的私立贵族医院。
急诊的医生一查,39。8℃。
医生皱起了眉头,道:“这样的高烧,要是再送迟一些,估计会留下不可逆的器质性损伤。”
童肆年突然有些庆幸,自己走进了那间房。
医生看了一眼童岁受伤的手臂,责备童肆年道:“你是他的家人吧,他年纪这么小,还是Alpha,能病成这样说明平时没少折腾自己的身体,你们是怎么照顾的?”
“我……”
童肆年看向病床。
童岁躺在病床上,白皙的皮肤下青白的血管情绪可见,手背上扎着输液的针。
他皱着眉头,不知道是高热不舒服还是被梦魇纠缠,额头又湿了一片。
童肆年居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本应该拥有健康体格的Alpha会变得这样脆弱。
他的确对于这个弟弟有太多的偏见了,忘记了他不过是年轻贪玩,但本性不坏。
童肆年在床边守到了后半夜,他身边的管家劝道:“您先回去休息吧,我替您看护。”
因为来得急忙,他们匆匆挂了急诊,甚至没有选高级病房,医生也忙得很。
“不用了,你先回去吧,别让爸妈一直等着。”
“好的,那您注意身体。”
管家离开后,童肆年揉了揉酸疼的眉心,盯着那几瓶输液结束后,病床上的人总算是退了烧。
医生拔针后,说还需要留下来再观察观察。
他给家里去了信息报平安。
童肆年做完这些事情,大概是太困了,在天色亮起时终于撑不住,趴伏在病床尾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