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咱们干脆把他们这些东西都拿走,让他们明天闹个大笑话!”郁娟恨恨的道。
金氏白了她一眼:“你傻啊?要是都拿走了,他们还不报官?再说了,就我们两个人,能拿走这里的所有东西吗?赶紧,把人家让我们拿的东西带走就成,那人可是许了我十两银子,你可别给我搞没了。”
郁娟心里很是不甘,可金氏说得对,现在还真不是时候,还是赶紧把东西带走,免得被人发现的好。
金氏托着打听郁暖他们干啥的人,是县城里一家布坊老板的亲戚,那人打听到消息后又把消息告诉了他那个亲戚,于是那老板便想让金氏将辊筒偷出来,他们布坊好研究仿制。
印染布料早就在福临县城掀起了一股风潮,可这种布料只有蒋兰手里有,其他布坊只能眼馋着干着急。
“娘呀,他们这是要干啥啊?咋这么多呢?”看着堆成一座座小山般的辊筒,金氏不断咋舌。
“管他的,娘,你看看拿哪一个,咱们拿了就走。”郁娟听到外面有风刮过的声音,心里有点发毛。
金氏也知道不能耽搁,于是随手抱起一个辊筒,跟在郁娟身后就打算出门。
“谁在里面?三叔?郁忠?暖暖?是不是你们在里面?”
就在这时,作坊大门口传来一道问询的声音,来人的脚步声也逐渐加大,像是已经进了门。
郁娟慌忙躲在金氏身后,缩着身子焦急道:“有人来了,咋办啊娘?”
金氏也没料到这时候还会有人来,左右张望,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这母女俩谁都没想起,应该先把灯灭了,郁娟还将手中的油灯抓得紧紧的到处照着,生怕暗处忽然跑出什么东西来。
她们这里还没做出反应,一道火光就到了近前。
李大山惊愕的看着金氏母女,很快就皱眉问道:“你们两个在这里干啥?”
金氏和郁娟做贼心虚,两人目光闪躲,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李大山看着金氏抱在手里的辊筒,心念电转间,顿时明白了。
“你们是来偷辊筒的!”李大山毫不客气的大声喝道,同时转身往外跑。
刚出了门,他就冲着郁暖家的方向大喊:“来人啊,有贼啊,有人要偷作坊的东西!”
李大山常年打猎,本就身强体壮中气十足,这么一番喊叫,很快就将郁暖一家和周围的几家住户喊了出来。
“大山,咋了咋了?谁偷东西?”郁松一边跑一边提鞋跟。
郁暖出来得慢一步,不过她身体好,跑得快,反倒是先跑到作坊前,略略喘着粗气问:“大山哥,贼呢?”
李大山顾不得许多,连忙指着作坊门内:“是金氏和郁娟,她们就在屋里!”
郁暖一听这话,连忙接过他手里的火把大步进屋,空旷的屋子里却是一个人也没看见。
“大山哥,快,她们从后门跑了!”郁暖一边喊一边已经追了过去,直奔作坊后门的方向。
李大山闻言也不含糊,从屋外往后门的地方跑,还没跑到地方,就看见金氏和郁娟一人抬着辊筒的一头埋头往后山上跑。
“站住!你们跑不掉的!”李大山大声吼道。
下一刻,郁暖出现在金氏母女身后,几个呼吸间就站到了两人身前。
金氏和郁娟看着身前的郁暖,回头再看身后的李大山也追了上来,顿时一阵慌乱,两人目光乱飘,抓着辊筒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