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忽然就有些惶恐,喏喏问道:“那……这,这可怎么办?”
郁暖拍拍她的手:“李柏不是会出去乱说的人,一会儿我跟他说说,你们以后记住就是。”
她说这话的时候,吴氏和小吴氏也在一旁听着,两人都细细的记在了心里。
一开始李柏也不明白郁暖他们在做什么,可等到染料印上去,他就惊讶得合不拢嘴了。
在得知这是郁暖想出来的法子后,他又一脸傻笑,现在看见了郁暖,便上前攀谈。
“妍妹妹,这法子真妙,在布料上印花可比绣花方便多了,而且不会刺绣的人也能上手帮忙,我看你们这速度还不慢,你果然还是跟从前一样聪明。”
郁暖暗暗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他,自顾自的做事。
李柏见她不回话,也不气馁,转而笑道:“这法子是不错,不过我看你们的图案还是单一了些,不如我帮你画些精巧别致的,说不定会有更多人喜欢。”
郁暖听了这话本来也没什么想法,图案她也会画,可看见李柏一身长衫挺立在侧,忽然心念一动。
她记得李柏的书法和绘画功底都很不错,如果能让他作些雅致简单的画,再印到布料上,到时候肯定能受到文人雅士的欢迎。
“你真的想帮忙?”郁暖双眼晶亮的看着李柏。
见她终于有了回应,李柏心中激动,挺直胸膛重重点头,一不小心又变成了之前的说话语气:“能为妍妹妹效劳是我的荣幸!”
郁暖有些无语,不过还是正色道:“我可以请你帮忙,但也会按照画师的行情给你算工钱,如果你不接受的话,那就不用了。”
李柏的神色忽地僵住,脸色白了一瞬,眼中的光彩迅速暗下,好一会儿后才轻轻点头:“我明白了。”
见他答应,郁暖才点点头,带他去了她临时整理出来的工作间。
辊筒上的图案可不是随便画的,在画之前还必须让李柏明白辊筒印染的基本原理,因此郁暖站立一旁为他讲解,顺手也画了一张简图。
“这是什么画法?”李柏呆呆的看着郁暖用素描的手法画出来的一株白莲。
郁暖:“……”她怎么忘了这个时代还没有素描?
“我没学过作画,见别人这样画很形象,所以……”郁暖偏过头没看李柏,暗暗祈祷他可千万别追根究底。
李柏激动的道:“妍妹妹,你可是开创了一种新的画法啊!”
郁暖汗颜,这个可真不是她的本事:“不是,这真不是我自创的,我也是见别人这样画过才……”
“那个人是谁?可否请妍妹妹引荐一番?”李柏双眼发光的急忙问道。
郁暖:“……”不知道她再把那位无中生有的师父搬出来有没有用?
李柏一看郁暖迟迟没回答,恍然大悟的道:“根本没有那个人对不对?这种画法就是你琢磨出来的!”
郁暖再次无语,看来这事解释不清了。
“好了好了,你别研究这种画法了,赶紧想想你该作什么画吧!”无奈之下,郁暖只得催促道,“还有,你能不能叫我郁暖?”
妍妹妹什么的真的很那啥啊,她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快掉光了。
李柏的神情僵硬了一瞬,很快便道:“好。”说完就低头作画,不再开口。
郁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