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寡妇抱住了少秋,这是真的,可是不成,当她发现站在自己的面前的并非是少秋时,那种冲动,那种喜欢,一下子便消散殆尽,不复存在了。
是的,刘寡妇看到的不过是花伯而已。可是为什么呢?
本来把裤子都脱掉了的刘寡妇,到了这时,赶紧穿好了,不肯再呆在少秋的屋子门前了,旋即遁去,瞬时之间便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了。
刘寡妇逃回自己的家里去了,倒在床上,呜呜哭泣,心绪苍凉得紧,一时之间,都不想活在人世了哈。
……
一天夜里,少秋正呆在自己的屋子里,不肯出去,因为外面刮着大风,加上落雨,极其寒冷,道路泥泞,不堪行走,无奈之下,只好是独自蜷缩在破败的屋子里,无端听着外面的那种苍凉的吼叫声。
那声音似乎是从山峦上发出来的,可是仔细听去,却又觉得不像,不可能。于是不去听了,可是不去听也是不行的,那种声音简直了,太雄伟了,太沧桑了,独自闻去,还真是不堪,一度都有些不敢去听闻了。
那声音是河流、大山、与草木以及一些可怕的不干净的东西一起发出来的,背时的人甚至会听到一些鬼魂的哭泣。在深沉的夜色中,闻着这样的声音,对于病体瘦弱的少秋来说,还真是恐怖,这不,听着听着,都有些受不了了。
本来想遁去,却不成,根本动弹不得,浑身上下,一片酸痛,甚至咳嗽都加重了些。在这样的时刻,一时之间,还谈什么出去散步呢,只好是无奈地蜷缩在自己破败的屋子里了。
已然是没有什么体力去读书了,少秋只好是躺到床上去了,渐渐地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了。
此时看到破败的窗户边站着一个浑身漆黑的行动不便的老人,至于为何要出现在他的屋子门前,一时半会儿似乎也说不清楚,反正来了,趴伏在那儿,不断地对着里面哈气。哈了一阵子气,屋子里的灯火无故燃了起来,不过灯光却是非常悲惨,幽绿幽绿的,随风摇曳不住,不时要熄灭一阵子。
绿灯光下,可以看到窗户边上的那位老婆婆,此时张开了巨大的嘴巴,不断地对着里面念叨着什么,一阵阵冰冷的风呼啸着刮进来了,使得里面的一切在此时看去,不知为何,悄悄地都蒙上了一层霜,映衬着幽绿的灯光,尚且有些刺眼。
那老婆婆不断地对着里面吹气,灯光惨淡,明灭不已,一只瘦小的老鼠慢慢地爬出了洞口,浑身上下,就如筛糠似的,不断地颤抖着,不久之后便晕倒在地上了。
屋子里到了这时,简直了,极其寒冷,甚至都不能住人了。
少秋感到非常冷,而外面的那老婆婆此时又伸出一只手来了,扯掉了盖在少秋身上的被子,使之浑身上下,就如打摆子似的,瞬时之间便醒了过来,看去,窗户边根本就什么也没有,甚至也没有风之存在,可是不知为何,屋子里竟然是如此寒冷!
被子掉在床下面去了,此时想爬起来去捡上来,不然的话,如此光着身子躺在床上,显然并不是个事。可是不成,动作已然是僵化了都,盖在身上的被子不知为何,竟然是结了冰,想掀开来都无法做到了。
本来是爬不起来的,可是不站起来,如此下去,要不了多久,可能直接就要去见马克思了哈。
打掉了身上的那些冰块,少秋下了床,拉开了屋门,想去外面呆一下子,不然的话,还真是不堪。
正这时,听闻有人站在大路上不断地呼喊着,似乎想与自己说些话来着,不然的话,这深沉夜色中,尚且还要去何处消遣呢?只能是与之闲谈一阵子罢了。
“到我那儿去睡觉去吧。”门外那人,也就是老瘦了,如此盛情邀请着少秋。
“这……”少秋沉吟着,一时之间尚且不知如何是好。
“走吧。”老瘦推了少秋一把,“怎么这么磨磨蹭蹭的”。
……
住进了老瘦的屋子里后,少秋感觉温暖了许多,整个屋子里,绝对没有什么冰块之存在,简直如春天般可爱。不然的话,少秋也不会厚颜无耻地住进去了。
加上老瘦的女人不断地走来走去的,似乎想与之闲谈一阵子,这对于少秋来说,简直是求之不得,那种逃去的打算,一下子便消失殆尽,不复存在了。
“舒服吧。”老瘦这时走了过来,如此问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