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佬不过只是中了邪,被得道高僧救起,之后经秋月调养一段日子,身体之虚弱,便不复存在了。
离开秋月屋子之后,二佬仍旧回到了自己的家里,那座不太干净的破败的屋子里,一时之间,尚且不知如何是好。夜色深沉,二佬无眠地躺在床上,渐渐地,想起了秋月,甚至想在这种无聊时分悄悄地与之说说话。
可是觉得吧,还是什么都不做算了。
只是无聊地躺在床上而已。手里不断地把玩着一块香帕,那是临行前秋月悄悄送给自己的,此时爱不释手,闻着那手帕上的味道,想念着秋月的好,脸上渐渐露出笑容来了。
……
而秋月呢,在这天夜里,送走了二佬后,觉得无聊,便独自早早地躺到床上去了,并不与自己的和尚丈夫有任何交流,觉得没有必要。得道高僧见秋月睡去,便开始打坐,念叨着一些经文,有时甚至还要唱些什么。
天气渐渐地冷了。得道高僧怔怔地坐在蒲团之上,不断地瞅看着秋月的容颜,不能不说,这死女子之长相不俗,纵使是他,此时看了,也会心动一二,甚至有些把持不住自己,无端想去亲吻。
可是作为得道高僧,断不可再去做这种破戒之事,不然的话,真的可能会得不到菩萨之保佑,无法修成正果,届时真的有可能一事无成。
略微一打坐,心中的那些妄念,那种想去亲吻女人的想法,便随着一阵冷风,悄然逝去,不复存在了。天气真的是有些寒冷了,得道高僧再次将自己的袈裟脱下来,盖地死女子的身上,不然的话,怕她万一受冻感冒,届时真的可以说非常之麻烦。
秋月自小便孤苦无依,平日里,也没有人知冷知热,看到的,无非是些人世之悲苦与灾难,碰到的都是些可怕歹毒的凶恶之徒。遭际之不妙,人生之落魄,放眼天下,能与之匹敌者,几乎没有。
此时碰到这么一大善人,对自己疼爱有加,到了寒冷的夜里,不顾自己,竟然把袈裟脱下来,覆盖在自己的身上,这样的人,打着灯笼也难找啊。不是么?
想到这里,秋月的泪水不禁滚落下来,映着苍凉的月光,看上去,就如清澈的珠玉,极其美艳。秋月悄悄地流着泪水,这样的日子,似乎已然是不错了,可是不知为何,她的心里到底还是有些空虚,莫明忧伤,甚至对人世不再有什么留恋。
这样的时候,她在自己的心里看到了二佬。与丈夫相比,二佬可能不怎么样,甚至可能是凶恶的,不道德的,可是不知为何,一想到他,秋月就会感到相当温暖。
可是这样的寒冷的夜里,二佬到底身在何处呢?
二佬不过只是呆在自己的肮脏的屋子里罢了。夜色苍茫,颇有些无聊的他,不再想呆在床上了,便打算爬起来,拉开了屋门,想出去一下,略微散散步,不然的话,如此下去,极有可能会疯掉。
往前走了一阵子,再度来到了那几座新坟前,想必之前自己之落水,大概与这些个东西有些关系吧,可是为什么呢?幸好得到好人相助,不然的话,有可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不在人世了啊。
想到这里,二佬不禁不想走了,再度坐在之前坐过的那块石头上,想放松一下心情,加上腿脚非常疲惫,只能是先坐下来再说吧。
此时不再下雨。夜色妩媚,甚至能够看到月轮悬挂在天际,不断地洒下辉芒于大地,看上去,很不错的感觉。
二佬出现在此地,不过只是来说道说道罢了,想对这些个死去的人摆明了自己的态度,何以要无故捉弄,使自己差点就淹死了呢?
“人在做天在看的。”二佬这时愤愤不平地念叨着,“你们这些不得好死的,老子与你们井水不犯河水,为何要作这种丧尽天良之事,差点就要了老子的命了呢?”
“你不是什么好人。”这时从那些新坟丛中,似乎传来了这么个声音。
“什么?”二佬非常生气,“老子不是好人?”
边这么说,二佬边凑上前去了,想去仔细观察一翻,可是到了这时,根本就什么也没有听到,只有一只寒蝉啼叫不已。
二佬握着块石头在手,准备对之大动干戈,不惩罚一二,不使之知道知道自己的厉害,这些个人哈,还真以为自己是病猫呢。可是不知为何,到了这时,二佬的动作显然不太灵便,步伐艰难,甚至都感觉到有些走不动路了,可是为什么呢?
天边狂风刮起,天地为之变色,波浪涛天,残月碎去,天幕之上,一时之间几乎什么也不存在了都。而二佬也无法走动,握在手里的那块石头,就跟有上万斤重似的,无法举起来,只好是放下了那块石头,直接就坐下去了。
此时趴伏在地上,不经意间看去,发觉坟前有座墓碑,上面约略刻着些文字,二佬能看懂几个字,发现那墓碑上面似乎写着自己父母的名字。
“难不成这些坟就是自己父母亲的?”二佬在心里这么念叨着。
,!
可是这坟还是新的,而自己的父母死去已然是有好些年头了,不可能是新的呀。二佬在心里这么想着,想了一阵子,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不再去想了。
只好是怔怔地坐在河边,望着东去的流水,唏嘘怅叹不已。
……
秋月在床上略躺了一阵子,虽然感觉到相当温暖,可是没有什么意思,遂直接离开了屋门,瞅了一眼正在打坐的和尚丈夫,心绪苍凉,拉开屋门便往外逃去。此时觉得这样的屋子简直了,就跟一座坟墓似的,再也不堪住人,不然的话,在离开时也不会有那种解脱的感觉哈。
河边似乎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可是仔细一听,却又什么也听不到,只有呼啸着刮过的风声罢了。在这样的时候,人们大都选择呆在屋子里,真正敢于出来者,可谓是少之又少,几乎一个人也没有。
可是秋月真的听到少秋在喊自己。那样的声音,她认识,非常好听,却也难得,不知到底有何事,非要在这种深沉的夜里邀自己出来呢?难道明天天不亮了吗?
划船出去,沿着河边闲行,不久便看到有人怔怔地坐在坟丛中,月光下看去,颇有些诡异的味道。那人秋月认识,可不就是之前与之约会过的少秋么?
秋月真正:()荒村物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