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昨晚有人来病房吗?」
我妈用耳温枪帮我量了下体温,紧张的神情放松了不少:「没有啊,你做梦了吧?」
因为疫情管控,她只能自己出去给我买早饭。
回来的时候她八卦道:「刚才楼下有个女的神经兮兮的,穿得倒是精致,却一直拉扯年轻有精力的小伙子,说要给他老公做肾脏配型。只要成功,可以付一千万。」
我妈将餐盒打开:「后来是被他儿子拽走的,可惜了,那么好一小伙儿,有个神经病的妈。」
出院后,也已经基本到了学期末。
我开始埋头于知识的海洋。
知识给我力量,知识治愈失恋的伤痛。
偶尔也会跟宋嘉泽碰到,他那双宝石一样的眼里,凝着我看不懂的忧愁。
可他每次都站在那儿,不往前靠近我。
谁还没点骨气呢?我金灿灿可不是吃回头草的人,除非那把草哭着喊着送到我嘴里求我啃。
所以我也不看他,抬头挺胸地就走。
只是经常走远几步后,就鼻子涩涩地想哭。
1月中旬,考试都结束了,小米她们买了火车票回老家,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24
是上次合作的那个摄影师刚哥给我打来的。
他有个活,价格不错又是熟人,我答应了。
拍摄地点是郊区的一套平房,我以为是拍森女风,结果刚哥拿出几身十分暴露,连重要部位都盖不住的萝莉服要我换上。
这怎么行?
刚哥一开始好言相劝:「你特别适合萝莉风。你有天然呆萌感,但身材发育又很棒,简直完美。这照片都是放在国外网站的,你生活中的朋友不会发现的,可以让你赚大钱。」
我板着脸:「我不缺钱,我男友每年赚几个亿,爱我爱得死去活来。」
刚哥一噎:「那你可以吸引几十万粉丝,成网红啊。」
说得好听,其实他就是拿这些照片去弄什么「福利姬」。
我油盐不进:「我为人低调,也不想出名。」
我深感危险,赶紧往门边走,这才发现屋子的大门已经被反锁。
刚哥露出真面目:「你刚才都在合同上签字了,拍也得拍,不拍也得拍。你要是不配合,一会我让人扒了你,给你拍组写真。」
我死死咬着唇。
这肯定不是他第一次这么干,可他为什么能逍遥法外?多半就是拍了那些恶劣的写真,用来威胁模特。
女生在这上面天生劣势,会顾忌很多。
可我的手机被他藏起来了,这屋子做过隔音处理,就算是我喊破喉咙,外面也不会听见。
我急得团团转,脑子里一直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