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听清楚后面我说的话吗？”
宋离笙止住了话，眼露茫然：“不知道。”
“我说过，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顾子墨认真的回答，眼神炽热，一刻也不想离开宋离笙的脸，“宋离笙，你还记不记得，你曾经问过我，如果不是因为商业联姻我会不会爱上你。”
宋离笙心里自然记得，但是她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直直地看着顾子墨。
听他继续开口：“当时我告诉你的答案，是不知道，因为我想过你不在我身边是怎样的生活，后来你提出了离婚，身边还多了一个顾先生，直到那一天，我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内心是喜欢你，宋离笙。”
顾子墨直了直身体，细细的观察着眼前人的动静。
宋离笙表现的很镇定，但是耳根却不由自主的红了。
毫无疑问，这是对他心动的表现。
顾子墨在清楚不过，以这些年对宋离笙的了解，她所有的表现都可以是冷淡的伪装，唯独喜欢不会。
“宋离笙，你是不是还喜欢我？”
这话带着点窃喜，顾子墨心里更加坚定了想法。
“顾子墨，你先回去吧。”宋离笙眼神有些闪躲，只觉得耳边刺痛越发清晰。
第三十七章做不到
她忍不住捂住耳朵，将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
顾子墨看着宋离笙的模样，心如刀割。
他知道现在急不得，只能顺着话答应下来：“好，你先休息。”
说罢，起身将宋离笙的身体放躺，贴心的将杯子捻好，便转身离开了病房。
但是他没有很快离开，恋恋不舍的在病房外站了许久，才转身。
然而，顾子墨还没走几步，忽然被一个白衣身影拦下。
“顾先生，我想找你聊一聊。”顾言抬了抬眼眶，扬起一抹温和的笑，但不达眼底。
顾子墨眼神一暗：“我没时间。”
顾言又抢话道：“不用耽误你多少时间，我只是想跟你聊一聊关于阿笙的病情。”
这正是顾子墨想要得到的信息，顾子墨停住了脚步，没再拒绝。竹顾。整。理
俩人来到诊室。
针锋相对的态度也暂时放下。
顾言打开抽屉将所有关于宋离笙的报告病单全部推到顾子墨面前：“你还记得阿笙是什么事得了鼻咽癌吗？”
顾子墨一愣，翻阅起厚厚的一堆病例，眼里黯然一片：“不知道。”
“是去年三月的时期。”
顾子墨被逼的沉默，将所有的内疚写在了脸上。
顾言将顾子墨的神情尽收眼底，声音不疾不徐：“但是因为去年的时候，宋离笙说是因为工作没有接手及时的治疗，导致后面病情恶化淋巴瘤，治疗变得更加困难，还会有暂时性失聪。”
“你在平常生活中，有没有感觉到宋离笙听不到你在说话？”
闻言这话，顾子墨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回想起几个月两个人因为何若曦的事情大吵了一架。
好像那个时候，不管他说了什么话，宋离笙总是一副茫然的模样，已经有些失聪的迹象。
但是当时他只当宋离笙不在乎他说的话，心里更加烦闷。
“是有过。”他艰难的启唇。
顾言却是一副了然的模样，身体微靠着椅子：“当初你应该是没有放在心上，所以一直不知道宋离笙有病在身吧？”
他的话一针见血，让顾子墨根本没有反驳的理由，只是低声问：“现在病情还有好转的机会吗？”
“阿笙是个很坚强的人，身体的免疫力也很高，但要想抵御癌症，只能看她自己能不能撑过这段时间了。”
顾子墨微微颔首，语气谦和：“这段时间，麻烦你了。”
顾言没有回答，看他的眼神里满是轻蔑：“老实说，我觉得你配不上阿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