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心都要化了,一下一下给它顺毛。
“挺好的。”裴西洲人高高大大的,拎了本书在她旁边坐下,“反正也没有人和它玩。”
非常干净冷质的声线,语气也像往常平静无澜,但是南风莫名其妙察觉了一点委屈巴巴的小可怜意味。
就好像不是在说德牧崽崽,而是在说……他自己。
月光从窗外照进来,他低头看书,侧脸白皙精致,眼睫鸦羽般垂着,看起来非常斯文清隽,从下颌到喉结再到脖颈的线条完美没入浅色衬衫衣领,这个人,真的每道线条都恰好长在她审美,也每道线条都干净冷淡。
所以……是自己错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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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二号,裴西洲因为爷爷生日回了一趟家,刚进门就被奶奶叫住:“小砚,你爷爷叫你去趟书房。”
江老爷子今年已经八十多岁,但是依旧精神矍铄,开口说话还有当年带兵打仗的精气神儿:“你警校毕业前三年在西南缉毒一线,有件事我也就一直没有和你认真提过。当年你被绑架到南方,被一名老警察救下来,前几年他去世,只有一个外孙女,今年应该成年了。”
裴西洲微微颔首。
他去世的事情他知道,葬礼他也悄无声息参加。
至于外孙女,那应该就是当年跟在他身后的小团子。
竟然已经长这么大了。
“当年我和那位老警察一见如故,给你们俩订了婚约。”江老爷子抬眼看人,眸光雪亮,带着让人不敢反抗的威严。
裴西洲一直知道自己有婚约在身,但是从来没有在乎过。一是不当真,二是不打算从。三是,他从来没有考虑过结婚这种事情。
“爷爷,婚约我不能遵守,于我于她都是强人所难。”
实际上他读警校第一年的假期,就飞过一次南方拜访救过自己的老警察。那个时候老人家已经身体已经不太好,但听说他读警校还是非常开心。
小团子不在家,听说是和同学一起去小河边钓龙虾了。
江老爷子当了一辈子军人,脾气一直很硬,一直到现在上了年纪才稍微温和了些,“这件事我会慎重考虑,尊重你和人家小姑娘意见。”
裴西洲从书房出来,江柠正捧着手机发微信发得起劲:
“南风,明天你最喜欢的乐队在荆市开演唱会,你知道吗?”
“我认识一个黄牛,看他朋友圈发了!”
“想不想去看?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