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在那?还是跟那么多警察在一起?”
裴西洲刚要说话,南风拍拍脑门,答案呼之欲出:“我懂了,你是不是……”
居民楼、上门服务、大晚上的,南风眼睛越睁越大:“你被扫黄了?丢饭碗了?”
裴西洲一张俊脸发黑,像是被气不活了。
跟裴西洲住在一起后,南风经常从他脸上读出“我想把你从窗户扔出去”的表情。
而现在,他个高腿长一米八八居高临下睨着她:“你在说什么梦话。”
南风可怜兮兮瘪了瘪嘴角说:“不是就好。”
裴西洲眼睛冷冷扫过,她缩了缩脖子,只觉han风阵阵后背发凉:“你可别犯事儿,我穷得叮当响,租房子都租不起,没有钱保你。”
北风真冷,南风忍不住把脖子、脸完完全全缩到围巾里。
她一边走,还一边留意路边中介的小广告,嘴里还嘟嘟囔囔的:
“这个好像不错,坐北朝南,房租还低!”
“这个离我单位好近哦!没事儿走几步就到了……”
“哎哎哎这个更好,也是在公安局家属院,棒棒哒!”
就在这时,她的帽子被裴西洲勾住。
他恶作剧似的,反手把她帽子扣在了脑袋上,挡住了她的视线。
那个瞬间,南风突然想起自己初高中班里那些死傲娇小男生:“你干嘛呀?”
她仰起脸,刚好撞上路灯下他冷冷淡淡的浅色瞳孔。
裴西洲比泉水还要清澈几分的声音,就这样毫无预兆轻轻落在耳边:“跟我回家。”
南风在那个瞬间她一下子愣住了。
可能是因为han冷冬夜让这四个字多了难以言说的南情。
可能是遇到坏人、遇到他之后悬在嗓子眼儿的心脏终于可以放放心心落回胸腔。
可能是路灯落在他眉眼,那双眼睛看人的时候温柔得像有一片湖面,虽然只是错觉。
可能“家”这个字眼,无论从谁的嘴里说出来都是暖的,即使那个人是冷得像雪山一样的裴西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