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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年,妈妈能遇到和她一样的医生,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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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找了一次性水杯、倒热水过来的时候,裴西洲人已经返回市局加班。
他生病了难道也要去工作吗?不会被人嫌弃把人传染吗?
或许,他已经提前回家了?
南风顶着风雪下班到家,已经是晚上八点。
玄关处有一双干干净净的白色板鞋,主卧有暖暖的光从门缝渗出。
客厅茶几上,放着玻璃杯和几盒感冒药。
他退烧了吗?有没有好一些?已经睡了吗?
南风给妈妈发微信:【妈!之前我咳嗽,你给我熬的超管用的梨汤是怎么煮的?】
南风妈秒回:【你感冒了?怎么样严重吗?】
南风:【不是我,是我的室友。】
南风妈是个热心肠,把食谱发给南风:【一定不要自由发挥知道吗?】
南风回:【知道啦!】她就不信了,她连个梨都煮不好。
她把买来的雪梨切块,那双拿手术刀的手切水果切得格外漂亮。
一边切一边想,照顾病人好像是医生的天性,她可真是个好医生。
裴西洲的烧没退下去,现在脑袋昏沉嗓子也疼,整个人陷在柔软的棉被里睡得昏沉。
南风小心翼翼把自己煮好的东西倒到碗里,在主卧门口敲了三下:“裴西洲?”
她听见咳嗽的声音,紧接着那人问:“有事吗?”
生病的声音很轻很哑,不像平时冷漠,竟然有种很温柔的质地。
南风心里一软:“我可以进去吗?”
裴西洲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她便大着胆子推开门。
南风第一次进裴西洲的卧室,冰冰冷冷简直像停尸房,一片纯白。
裴西洲侧躺,脑袋枕着手臂,薄被盖到鼻尖,声音很闷:“你有事?”
南风点点头:“你把这个喝了。”
裴西洲坐起来,薄被盖到腰腹的位置,身上是干干净净的纯白运动服,那颜色衬得他像初冬落下的第一场雪。
感冒让他鼻子堵塞,只能通过乌黑的颜色分辨她手里的东西,他低声问:“是什么?”
南风:“梨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