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惊讶道:“你还吃得下吗?”
裴西洲只说:“不能浪费食物。”
临近打烊时间,烧烤摊只剩下他们这一桌,等待收拾卫生的老奶奶单手撑着脑袋昏昏欲睡。
裴西洲斯斯文文把豆腐串吃干净,纸巾擦过嘴角,把垃圾和竹签一起放到离自己最近的垃圾桶,她打个呵欠的功夫,他就已经帮奶奶把桌子收拾干净。
他起身买单,南风:“我请我请。”
裴西洲没有理她。
南风心想反正住在一起来日方长,也不扭捏:“那下次我请。”
可她想到自己还要找房子搬走,又小声咕哝道:“好像没有下次了啊……”
就在这时,裴西洲手机屏幕亮起,南风隐隐约约看到来电显示:老板。
她的脑袋,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把“老板”翻译成了“金主”。
随着店家的微信收款提示响起,裴西洲手机揣进裤兜转身往外走。
南风拿起座位上的外套跟上他:“你去哪?不回家吗?”
裴西洲简明扼要:“有工作。”线人来报,毒贩要交易。
毕竟已经是一顿饭的交情了,南风抿了抿嘴巴:“你不要逞强……”
裴西洲人瘦高,肩侧落雪更显衣衫单薄,迎着风推门走出去近乎融在夜色里。
黑色冲锋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如同永不会降落的旗帜。
南风又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雪山。
黑色越野车停在巷子拐角,裴西洲弯腰进后排。
“之前追捕的毒贩出现在城郊的废弃工厂,说是半夜三点交易。”
裴西洲接过防弹背心,子弹上膛,神色稀松平常,眼睛比月光冷。
他偏过头时,刚好从车窗看到南风裹着羽绒服缩着脖子,在路边等车。
女孩手里还提着一个塑料袋,那里面装着买给他的碘酒棉签创可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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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家,南风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
睡前,南风妈妈的视频电话打过来。
南风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工薪家庭,家在清远市郊的小镇。爸爸是医生,妈妈是老师,弟弟还在读书。
视频那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