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力气,还是坚持着说完。
阮苏忽地就想起了薄行止定做的那枚戒指。
若是没有薄母的同意,他也不会定做戒指的是不是?
可他那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又一次地拒绝了她。
阮苏低垂下头,轻声呢喃:“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的想法从来都不跟我说,他连一个站在他身边的机会都不给我,要我怎么有勇气走到他身边去?”
“洛丫头,你不要看他说了些什么,要看他用心做了什么。”薄母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像是在把薄行止的余生都交给她一样,“我希望你们两个,都不要害怕站到对方的身边去。”
阮苏久久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凝望着薄母的双眼。
那么温柔,像一湾能包容万物的湖水。
第三十四章诡异
薄母是在一个安静的夜里去世的。
她走的时候嘴角是带着浅笑的,看起来很幸福,仿佛是因为就要见到她的爱人。
阮苏后来才知道薄母的故事。
薄母和薄父其实是兄妹,但是也不是亲生兄妹,因为薄母是被薄家领养的。
两个人互相喜欢,最后下了决心要在一起,薄家这样的大家族怎么能受得了,便说如果他们两个不分手,那就一起被逐出薄家,薄家丢不起这个人。
于是两人就义无反薄地离开了薄家,在外面独自打拼。
后来他们的父亲得了重病,薄氏没人管,又将两个人叫回了家里,并同意他们结婚。
好不容易熬过一切,以为总能白头偕老,不想薄父却先薄母一步离开。
祭拜过薄母之后,阮苏看见薄行止站在一棵树下,低着头沉默不语。
她走过去,果然看见他通红的眼眶。
阮苏伸出手,学着薄母的样子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她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因为她知道在这样的痛苦面前,所有言语都显得格外苍白。
薄行止却在下一秒一把搂住阮苏的腰,将头靠在她小小的肩膀上。
他很高,大概有一米八五左右,阮苏比他矮了快二十厘米,此时的画面怎么看都有些诡异。
他弯着腰去适应她的身高,竟也不觉得累。
没一会儿,阮苏觉得他靠着的地方似乎有些温热湿润。
难道……哭了?
也是,自己的母亲去世,怎么会不伤心呢,坚强不过都是装给别人看得而已。
而在这个隐晦的角落里,他像是刺猬露出了柔软的肚皮,像是蚌壳打开露出柔软的蚌ròu,将所有脆弱和不安都摆在了她面前。
阮苏伸出手,在他的背上不厌其烦地拍着,从上抚到下。
从始至终,他们没有说过一句话。
但阮苏却在他的动作中感受到了他的依赖感。
因为比赛中途退赛,阮苏便重新开始筹划工作室的事。
许炜晔已经看着人装修好了工作室,还有她的房子,现在就是要招人的时候。
本来不是什么大事,但是想着这些日子弥漫不散的悲伤气氛,阮苏拉着薄淼淼出去,说是要庆祝她和许炜晔的工作室终于成立。
三个人在烧烤摊上胡吃海塞,还喝了不少啤酒。
阮苏是喝得最少的那个,但却是第一个醉的,薄淼淼没敢喝多,只喝了一小杯,倒是许炜晔喝了好多瓶,仍清醒的不行。
周垣在晚一些的时候来接薄淼淼,临走的时候,薄淼淼千叮咛万嘱咐许炜晔一定要把阮苏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