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响起刺耳的警报声，一声高过一声，说明她的心率还在加快。
阮苏后知后觉地捂住心口，那里传出来的疼痛比以往每一次都要剧烈。
向南连忙扶着她坐下，焦急地看着她：“阮苏！别激动，你的心率太快了！”
阮苏狠掐着自己的手心，做着深呼吸。
几分钟后，那警报声终于逐渐归于安静。
向南松了一口气，而后拿过那平板，恨恨地丢在一边，自责道：“我就不该给你看那个人渣的消息。”
他暗暗看她一眼：“以为你会觉得他终于恶有所报，谁能想到……”
剩下的话他没说出口，也不想说。
心口处的炙热感消散，阮苏低垂着头，很久没有说话。
向南以为自己的话说重了，尽管不太情愿，还是凑过去：“阮苏？”
阮苏应了声，抬眼，回道：“我没事。”
哪里像是没事一样？一个捕风捉影的消息，还没有被确定，就已经惹得她丢了魂一样，心思都跑回国内了。
向南无声地吐出一口气，语气有些愤怒：“阮苏，他那么对你，就算他死了，都不够给你赔罪的！”
阮苏喉间一哽，好似苦涩蔓延。
她抿了抿唇，轻声道：“别说了……”
向南撇撇嘴，不说话了。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着。
半晌，阮苏抬手覆上心口，掌心里传来一下又一下沉稳有力的心跳。
“为什么不让我就那样死去？”
她的声音很轻，若是不仔细听，会以为是哪里吹来的一阵风。
但向南听见了。
这个问题，其实自她醒来之后已经问过很多次了，但他一次都没有回答过。
向南还因为方才阮苏的反应有些烦躁，听见她的话，他猛地站起身，皱着眉道：“你就这么不愿意活着？”
阮苏缓慢却坚定地点了点头。
“我没有什么非要活下去的理由，我现在坐在这里，呼吸着空气，看着城市的建筑，却只能感觉到痛苦。”
“我早就预料到，我会变成这样，所以才选择放弃……”
她的话还没说完。
向南打断了她，“不过是一个薄行止而已，他就值得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放弃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