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才缓声道：“她不在这儿了。”
经理有些生硬地笑了笑，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然而易淮川心中已经有了底。
离开珠宝店，他回了家。
楼道寂静，易淮川看着家门口，脚步忽然滞住。
有那么一瞬，他好像又看了那天狼狈求救的梁思思蹲在门口。
他捏了捏眉心，沉叹了口气。
两天后，探监日。
易淮川拿着梁奶奶准备给梁思思的衣服，坐在会见室等待着。
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门“吱”的一声打开。
他抬眼望去，瞳孔一紧。
才两天不见，梁思思的脸色已经白到发青，因为营养不良而枯黄的头发像是一把干草，整个人被宽大的囚服包裹着，分外孱弱。
易淮川紧皱着眉，忽然说不出话来。
看到他，梁思思无神的目光亮了亮，张了张嘴，一声“小叔”成了“易律师”。
突然改变的称呼让易淮川心底莫名一抽。
等梁思思坐下后，他将衣服给了她：“这是你奶奶让我交给你的。”
闻言，梁思思煞白的脸上划过一抹惊慌。
“你放心，我说会把衣服送到你学习的地方。”易淮川解释道，声音带着丝微不可闻的温柔。
梁思思这才放下了心，将衣服抱进怀里：“谢谢。”
气氛沉默了一会儿，易淮川看着她微颤的手，收紧了拳。
“上诉吧。”
第十二章苦苦
梁思思神色微滞：“不用。”
易淮川被她毫不抗争的态度惹得多了丝莫名的心烦。
他拧着眉，语气多了分恼意：“你怎么就不能把当初纠缠我的精力放在眼前的正经事上？”
闻言，梁思思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易淮川脸一沉：“三年后出来，你就是有案底的人，你还能指望自己给你奶奶一个无忧无虑的晚年生活吗？”
梁思思抓着衣服的手缓缓收紧，依旧是一言不发。
“梁思思！”易淮川低吼了一声，眉眼间满是遮不住的怒火。
他不明白，为什么梁思思要用这样无所谓的态度去面对人生。
只要她愿意说一句自己是无辜，他就会竭尽所能的帮她。
梁思思抬起通红的双眼，颤声道：“小叔，再麻烦你一次，去帮我跟奶奶说我学习时间要延长了。”
易淮川紧绷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