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怀里摸出那条项链，放在桌前：“阿芜，爸爸知道你一时很难接受，所以我不逼你，只要你没事就好。”
林芜接过那条项链，不由在手里攥紧。
第二十五章醉酒
回来的第一个晚上，林芜睡得很不安稳。
她脑海中，好像听到有人在尖叫，可是她分辨不出来是谁的声音。
所有的人在回忆里乱成一团，有秦珩，有她妈妈，还有那个至今为止只见过一面，并不怎么熟悉的父亲。
在这之前，林芜觉得自己已经一无所有，可是现在好像什么都已经在身边，却又像隔着天涯海角。
“叮叮叮……”
突如其来的电话声响起，将她从睡梦中拉回来。
林芜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秦珩。
而现在，已经是半夜两点多了。
她犹豫了很久，还是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秦珩喃喃不清的声音，她听出来，他喝醉了。
从前，秦珩最反感的就是借着酒劲发疯的人。
“还好，你还肯接我的电话。”秦珩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颓靡。
林芜心里莫名变得压抑：“你喝醉了。”
秦珩沉默了一会儿：“我没有，林芜，我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清醒过，我有话想跟你说。”
林芜的心忽然提到了嗓子眼儿，她好像隐隐知道他要说什么，却又害怕他真的说出口。
也许是她太过了解这个人了，所以有很多事情她是不敢面对的。
她忽然轻笑了一声：“秦先生，你该不会是要说，你发现你自己爱上我了吧？”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
其实意思不言而喻，但林芜选择装作若无其事。
见他半晌没有说话，林芜自嘲一笑：“行了，秦先生，喝醉酒打电话这种行为，你不是一直觉得很幼稚吗？以后就不用再做了，我要睡了，就这样吧。”
就在她要挂断电话的时候，电话那头忽然传来了声音。
“如果我说是呢，你会怎么办？”秦珩的声音听起来很认真，没有半分醉意。
林芜浑身一僵，半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印象中，他是一个从来不会说出这种话的人。
可是现在，她居然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