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像是被堵了一团棉花。
“段嘉许准备和韩霜霜要孩子了。”
她将手机中记者的威胁递到赵芳面前。
赵芳不敢置信地看完，而后问：“前天你拿走所有积蓄，其实是为了买段嘉许的黑料？”
桑稚没有否认。
“赵姐，医生说我终生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和段嘉许结婚的这八年来，一开始他对我真的很好很好……所以他想要一个孩子，我想成全他……”
桑稚将手机收进口袋，感受着心脏的抽痛，强扯一笑。
“黑料总有一天会被曝光，我希望那天，人们会说段嘉许是和平离婚后，才谈的恋爱，才备的孕……”
赵芳不知道该怎么说桑稚，她是真傻，却也是真的做到了如何体面的离开。
外面音乐剧的歌声响起，婉转又动听。
桑稚安静地听着，只是惋惜自己永远也难以站在歌坛上。
晚上。
桑稚拒绝了赵芳相送，独自一人往外走。
仲夏夜，天上繁星点点。
不知道走了多久，桑稚终于来到了桑家老宅外。
她的步伐僵在原地，远远就看到母亲佝偻着背和多多一起站在门口。
“妈……”
多多率先跑到了她面前，蹭着她的腿。
桑母一步步地上前，在桑稚还没反应过来之时，抬手一耳光甩在了她的脸上。
第七章陌路
“离婚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和我商量？”桑母颤抖地落下了手。
因为桑稚有心脏病，从小到大，桑母连说话都很小心，更何况打她。
桑稚脸颊滚烫，“对不起。”
除了道歉，桑稚再说不出别的话来。
她一直都知道母亲想自己有一个和乐的家庭，但有些事不可强求。
回到家。
昏暗的客厅里，桑母忍不住问：“是因为孩子的事吗？”
桑稚喃喃出声：“是也不是，可能缘分真的到了尽头吧。”
听着向来不信命的女儿说出这种话，桑母眼眶一下就红了。
“对不起……”她声音沙哑，“妈没能给你一个好身体。”
桑稚伸手抱住了她：“不要道歉，我从来就没有怨恨您，我一直很感谢您和爸爸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
桑母眼泪不觉落了下来。
“脸还疼吗？”
“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