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夜,要那些不相干的人做什么。
谢长安竟然不知说什么好。
可是她那颗忐忑的心,也渐渐放松了下来。虽然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但是如今她看到殿下,并没有什么想要变身的冲动。
她不晓得是不是自己的症状是不是好了。只是,便是不好,如今她已经能控制这变化了,这便已经足够好了。
想必,今晚也能相安无事。
赵景宸将盖头放在床头,又问道:“可吃东西了?”
“没有。”谢长安捂着自己的肚子,突然发觉自己有些饿。
“傻瓜。”赵景宸摩挲着她的面颊,笑她傻,饿了也不知道吃东西。
“我去给你拿东西吃。”
“我自己去拿吧。”谢长安道。
赵景宸按下了她的肩膀:“不必,你歇着。”
晚上走得她累,如今,赵景宸当然不肯叫她多走一步。多哄着多宠着,她才会听话。
谢长安茫然无觉,只是觉得,殿下像这样想着她念着她,叫她觉得十分安心。
她坐在床上,静静地看着殿下在桌子旁边忙活,嘴角慢慢上扬。
赵景宸拿好了东西,转身往回走。
抬眼看向妻子的瞬间,脚步突然止住,瞳孔紧缩,呼吸不由加深。
谢长安眨了眨眼睛,疑惑得看着僵硬住的年殿下:“怎……怎么了?”
“咚”地一声,托盘摔到了地上,糕点茶水撒了一地,凌乱非常。
谢长安目光有些愣愣。
她低下头,看到嫁衣被撑破,碎了一地。
她,变身了……当着殿下的面。
☆、婚后
入夜,谢长安坐在床上。
她抬手爪子摸了摸脸,脸没摸着,只摸到了一个大大的脑门。有点硌爪子,坚硬得连石头都敲不碎。
谢长安低下脑袋,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模样。像梦境里头的怪物一般,奇丑无比,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能入眼的。不比小怪物时候的憨傻,也不似大怪物时的凶戾,她如今的体形,介于两者之间,不那般大,也不显得小,只是仍旧将一张床给占满了。
尾巴没精打采地垂着,谢长安垂着脑袋想了半日,脑子里仍旧没个思路。
这变故,打得她措手不及。
原以为自己可以控制,亦可以安然渡过这些日子,日后若是殿下可以信任度便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他。
他若接受了,一切安好;若是不能接受,她也能安排些退路。
只是,她没想到事情会来得这样快。
谢长安耷拉着眼皮,许久才叹了一口气,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变得再坏的可能了。她只盼着殿下不要迁怒谢家,否则,她便是彻头彻尾的罪人了。谢长安抬眼看着窗前。
殿下,从方才就一直站在那儿,未曾离开过,也未曾与她说过什么话。只是一开始被她吓到了,问了一句她是谁。
谢长安还能怎么说呢,只能如实相待。
只是殿下仿佛不怎么信,如今望过去的时候,他亦是一脸冷漠,连眼睛也没有往她这儿看一下。
谢长安有点自卑,她知道自己这个模样不好看,殿下眼不见心不烦也不奇怪。她只伸出爪子抠了抠床沿,谁知一碰便是一个碎口,那黄梨木,真是一点儿都不结实。
赵景宸点着窗台,心中烦闷。
他实在没想到,赵漓的那些话,竟然都是真的。
他的妻子,竟然真的是个怪物。方才那惊人一瞥,已是叫他身形俱震,再不想多看一眼。她怎么就是个怪物呢,谢家人知不知道这件事?若是不知道,她是怎么瞒到现在;若是知道,那谢氏族人便犯了欺君之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