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助大师。”安阳侯夫人咬牙继续求道,“若是能轻易解决,我也不会特意前来求见了灯大师了。”
慧明方丈不为所动:“种因得果,非我佛家人能解,施主还是请回吧。”
安阳侯夫人张了张嘴,面上生了几分羞愧,想要再说什么,可实在没脸。若再纠缠,只怕府里的事再瞒不住了。
安阳侯夫人也是要面子的,当着宋氏母女的面,真难做到苦求他人。没了法子,主仆几个只好败兴而去了。
宋氏捏紧了帕子,心中大为遗憾。有安阳侯夫人的遭遇在前,她再也说不出什么心诚二字则已的话了。
那了灯大师,当真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
宋氏甚至琢磨起了别的法子,正在苦思之际,忽又听得慧明大师问了一句:“宋施主方才是要说什么?”
宋氏有些窘迫,想到方才安阳侯夫人的遭遇,亦不知自己能否成功。只是为了女儿,仍旧厚着脸皮道:“我等亦是来求见了灯大师的。”
慧明大师面色变得有几分古怪。
宋氏只以为他要推拒,谁想慧明大师竟笑了一声:“看来谢姑娘是有缘之人。”
母女俩皆诧异万分。
慧明大师解释道:“今早师兄便交代了,第十位前来求见的香客乃有缘之人,自该有求必应。”
“果真?”宋氏大喜,这一波折后,还能柳暗花明,实在是叫人难以置信。
“出家人不打诳语。”慧明方丈见既开口允了,瞧着她们母女颇为焦急,也不耽搁,这就领着人去了。
一行人拐过几座庙宇,最后停在了一处禅房门前。
谢长安打量了一眼周围,俱是参天古树,中间摆着未完成的棋局,后头摆着几盆兰草,长势喜人,千姿百态。是个幽静的场所,却也极为随意,由景观人,想必那位了灯大师也是位豁达淡然之人。
慧明方丈叫小僧人前去叩门,半晌后,小僧人回来,只对着谢长安道:“谢施主,师叔让您进去说话。”
谢长安望了望娘亲。
宋氏欣喜于了灯大师愿意出手,哪里还会在意这些细枝末节,只道:“你安心进去,记得好好说话。”
谢长安点点头,听话地跟着小僧人进去了。
小僧人只走到门边,便侧身让谢长安进去,说道掩上了门,守在旁边。
谢长安一眼望去,只见屋子中间侧着坐了一位青衣大师,眉眼祥和,看着和庙中的菩萨有几分仿佛,都是一样的悲天悯人。
她还未走过去,了灯大师便转过了身子,径自望着谢长安。
那眼神看人看得太过透彻,一时间,叫人不知是敬畏好还是畏惧好。谢长安怔在原地,迈不开步子。
了灯大师看了半晌,眉头皱得越发紧了。
谢长安一阵紧张。
了灯大师叹了一口气:“阿弥陀佛,施主身上的杀孽委实太重了些。”
☆、绝世佳人
谢长安想要辩解,可是又不知道从何辩起。这话可是冤枉大了,她从小到大,莫说杀孽了,连一条鱼一只蚂蚁都未曾碰过。
忽得,了灯大师又看了谢长安一眼,像是安慰一般的道:“不过,施主亦是身负大功德之人。”
如若不然,只怕也没有这番造化了。初见这位谢施主,了灯大师便万分诧异,诧异于此人满身杀孽,怨债无数,此身却仍是福气绵泽,平安稳妥。可再细看,才明悟了几分。
世人都有机缘,这位谢施主,是碰上了最大的机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