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笑了。
“林小姐，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有钱？路之铭结婚到底给了你多少？”
“江城，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是什么意思，你还不明白？昨天我跟你说得还不够清楚？到现在你还假惺惺地说什么要补偿我，你觉得我这些年失去的东西用钱就可以买得回来？”江城的音量渐渐提高。
气氛一瞬间陷入死寂。
林阮阮低下头：“对不起。”
“我不想听你说什么对不起。”他将手上的笔用力放在桌上，一把拽过了林阮阮的手。
身体忽然失去平衡，林阮阮不禁大惊失色。她拼命想要将手抽回，奈何江城的力气却大得可怕，她根本移动不了分毫。
一瞬间，林阮阮只觉得心脏疯狂地砰砰跳动过。江城将林阮阮拉到自己身前，距离一瞬间拉得极近，林阮阮几乎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此刻紊乱的呼吸喷洒在自己面容之上。
“你听不明白，那我就再重复一次。”他嘴唇轻启，慢条斯理地温声开口，漆黑的双眸牢牢地凝视着林阮阮，仿佛猎鹰一般锐利。
他伸出手，将林阮阮的下巴微微挑起：“离婚，做我的女人，我就考虑原谅你。说得够明白了吗？有听不懂的地方，请现在立即马上问我，我可以马上解答。”
“你是不是疯了？”林阮阮惊慌失措地想要将他推开，刚一伸手，手腕便被牢牢握住。
“你放开我。”林阮阮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是上班时间。”
“所以呢？我的答复已经给你了，你的回答是什么？”江城的手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他面容上的表情波澜不惊，让人几乎看不出这一刻的情绪。
“你真的很莫名其妙！我说过了，我给你钱！”林阮阮感觉自己的理智已经快要接近崩溃的边缘。
“我不要钱。”
“我结婚了！江城！我现在婚姻状况很好，请你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林阮阮有些谎了，她想要后退，却被江城拽得极紧。
现在是上班时间，随时可能会有人破门而入。江城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拉着自己不放手，若是被人看到必然会在公司里引起轩然大波。
林阮阮完全不知道江城心里现在到底在想些什么。
“所以你是拒绝我？”江城平静地开口。“你就不怕我报复你？”
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感觉一瞬间鼻子有些酸酸的，只是摇了摇头，却又点了点头。
“为什么……”林阮阮的声音有些呜咽，她眯着眼，感觉整个脑子都浑浑噩噩，翻江倒海。“我不懂，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都说了，我愿意加倍赔偿你，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是想看到我家庭破裂才感到开心？还是你想说我们之间有过什么可笑的莫须有的感情纠葛？！咱们之间是谈论这种话题的关系吗？！为什么总是要跳过赔偿顾左右而言他？为什么就不能好好说话？！”
她说到最后，几乎是吼着将话说出来。
她是真的累了，整颗心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岁。在江城这件事情上，她耗费的精力并不少。多少个日子的日思夜想，多少个夜晚的翻来覆去。目的不过就是为了能够给双方一个满意的结果。
没有想到到头来江城却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一瞬间江城面上的表情极为沉静，双眸中的神色竟是幽深得可怕。
“你觉得不是吗？”他轻声开口，笑：“也是，你没有心，自然感觉不到。”
话毕，他将林阮阮凌乱的碎发轻轻拨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