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宁初猜测道:“原来的工部尚书、左侍郎都是德不配位吧,所以皇上登基后只提拔了这位徐大人?”
宋池亲了她一口:“确实如此,徐仁出身没落世族,自幼便展现出在房屋桥梁等工程建设上的天分。之前昏君『奸』臣道,虽然提拔了很多阿谀奉承之辈,也要留下一些干实事的人才,徐仁便是其中之一。”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工部做什么都需要银两,然而国库被昏君『奸』臣消耗日渐空虚,倘若徐仁无法准时完工,轻则贬职罢官,重则斩首丧命。”
“徐不富裕,无法填补工程银款的短缺,之所以坚持皇上登基,都是因为他有一个好儿子。”
“徐仁有子,第子徐简,文采斐然。亲眼目睹徐仁终日为银两发愁,徐简开始写书谋利,两年出一套,所得银钱全部交给徐仁修建工事,徐仁几次都是靠他度过的难关。”
两年出一套?
虞宁初看看宋池放在一旁的书,吃惊道:“徐简就是忘尘先生?”
宋池的神『色』更复杂了:“是,也是你们撞的那个被野狗追咬的工部官员。”
虞宁初总算明白她让宋池去打探那个年轻官员的消息,宋池为何要从徐大人开始起了,绕了这么大的圈子,原来宋湘热心救下的文弱男子,竟然就是她最敬仰的忘尘先生!
虞宁初先是震惊,跟着又笑了起来,抓起那本书对宋池道:“阿湘那么喜欢忘尘先生,又对徐简有些意思,若让她知道这两人是同一人,不喜欢也要变喜欢了,对了,徐简多大了,可有亲?”
宋池对答如流:“十五岁,尚未定亲。”
虞宁初又喜又忧:“都十五了,怎么还未亲?”别是身有什么问题吧?
宋池道:“十几年来,徐仁既不肯贪污受贿从工程里捞油水,又要拿里的银子贴补工事,乃京城最穷的三品大员,徐众人个个节俭,徐简的三个哥哥顺利娶妻已属不易。”
虞宁初道:“可今年不一样了,徐大人高升尚书,徐简,他至少也是七品官吧?”
宋池:“他现在任五品的工部营缮清吏司郎中,也算年轻有为了……”
虞宁初:“何况他还是忘尘先生!”
宋池深深看了她一眼:“除了他们父子,除了锦衣卫以及一个书商,没人知道他是忘尘先生。徐仁弄那么多银钱,韩国舅早叫锦衣卫查过他,不过这种事传出来只会让百姓唾骂韩国舅『逼』官从商,韩国舅便没有对外声张,只不知。”
虞宁初也在心里唾骂了一遍昏君『奸』臣,继续问宋池:“如今去徐提亲的人应该很多吧?”
宋池不太情愿地点点头:“徐简今年一直在忙差事,除了阿湘的公主府还有别的工事也要他监管,暂且没腾出时间去相看。”
虞宁初不禁替宋湘着急起来,那般仰慕的男子若是被他人捷足先登,她都痛惜。
“那你底怎么想的,你想让徐简做阿湘的驸马吗?”
宋池不想,一个连野狗都对付不了的男人,以后怎么保护妹妹?
可他又清楚妹妹对“忘尘先生”的痴『迷』,如果他真的让虞宁初瞒下此事,将来妹妹得知真相,可会记恨他一辈子。
沉默片刻,宋池垂眸道:“我怎么想的不重要,得看阿湘喜不喜欢。”
虞宁初在他俊美的脸上看了对妹妹出嫁的不舍,便抱住他道:“阿湘知道你这么疼她,肯定很开心。”
宋池一怔,旋即将她压被子上,笑道:“羡慕了?我再疼妹妹,终究要送她嫁人,与你却还有几十年,一直疼你疼你嫌烦为止。”
虞宁初面上一热,她只是安慰他而已,才没有羡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