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钟,温初柠早早洗漱好,趴在床上,卧室里的床头柜上已经摆了很多花瓶,密密麻麻的插着花,玫瑰花,风信子,铃兰花。
温初柠跟他打视频,她从床上坐起来,给他看后面的花瓶。
陈一澜也刚好洗漱结束,看着手机屏幕里,温初柠的头发长了许多,穿了一条吊带的白色的睡裙,一张鹅蛋脸白皙,鼻尖一颗小小的痣,笑起来的时候唇红齿白,眼尾的长睫扫出一点浅浅的弧光,笑意明媚,锁骨突兀。
领口晃了晃。
后面的花开的浓艳。
但也没温初柠笑起来好看。
“你真的买了好多花……家里都快放不开了。”
“……”
“嗯?”温初柠见他不说话,还以为是网卡了。
“没你好看。”
“……?”
“这么多加起来也没你好看。”
“……你不能换句别的说哦。”
陈一澜还真想了想,“想回去见你。”
“还有呢?”
“我爱你。”
温初柠笑了,想从他这儿听点情话可真是太难了,这直球的思维,却又回回在所有的事情上让她知道他有多爱她。
温初柠失神的一秒,再抬头,看到屏幕里的陈一澜也正在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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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陈一澜已经在s省的水上训练基地呆了半个月。
水上训练基地离淮川不远,但是地方有点偏,在一景区附近,环境很好。
温初柠去s省的一个城市出差了一趟,这种出差少不了最后留两天给合作方做东请客吃饭。
那天晚宴的餐厅里正好有一对情侣在求婚,温初柠看过去,大屏幕上的投影,说两人是异国恋,男生一直在国外读书,俩人经历了八年多的异国。
女生喜欢泰勒斯威夫特,那天餐厅里的在放泰勒的red。
“爱他就像一辆崭新的玛莎拉蒂冲进一条没有出口的街。
他在我的脑海中不断盘旋,像火焰扑向我。”
“爱一个人是大胆的,是疯狂的,失控的,重要的……”
温初柠摁开手机的锁屏。
3月5日20:59。
温初柠给陈一澜拨了一通电话。
陈一澜正好从泳池出来。
“陈一澜,”温初柠看着远处正在求婚的情侣,问他,“明天周末,你要早起训练吗?”
“明天周末,训练会晚一点开始,怎么了?”
“你现在有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愿望?”温初柠笑着问他。
“我唯一的愿望就是你。”
这次温初柠出差是临时过来的,没跟陈一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