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初柠还是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陈一澜揽着她的腰,唇角盈盈笑意,“是真的喜欢了你很多很多年。”
“……你不用说这么多遍……我知道了。”
“说多少遍都不会腻,”陈一澜说,“娶到了也要说。”
“不听了,我要去睡觉。”
温初柠眼看着这人又要肉麻起来,赶紧要站起来,结果被陈一澜拽回来,温初柠被他抱在怀里,他的鼻尖抵着她的,“不听也得听。”
“你真腻歪。”
“我爱你。”
“听见了。”
“我爱你。”
“第二遍了。”
“那我跟你说九十九遍。”陈一澜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
温初柠忽然没来由地想起了很多年前的黑漆漆的楼道,想到那个小镇上空荡荡的公交车站。
有他在,她从来都不是没人要的小孩。
哪怕到了二十六岁也仍然是,有他在,她永远都在被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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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年,陈一澜回去训练,温初柠的假期还没放完,宅在家里呆了几天,也没好去打扰陈一澜,又过了几天温初柠才复工。
不过年后,听说上回陈一澜拍的宣传片和宣传杂志出来了。
温初柠买了一大堆,等着陈一澜回来,两手捧着笔递过去,“麻烦陈先生签个名。”
陈一澜正好回家,瞅见桌上摆着一堆又是照片又是杂志,笑了,拿过她手里的笔举高。
“又是给谁要的?”陈一澜拿着笔,看透她的小心思。
“你怎么知道,”温初柠嘀咕,“我们办公室几个小姑娘可喜欢你了,我们公司楼下新开了个健身房,托你了,还有游泳馆,我们办公室几个人都要去办卡,说游泳的男人可帅了……”
陈一澜轻笑一声。
温初柠踮脚也够不到他手里的笔。
陈一澜放下双肩包,揽住她腰,温初柠正好踮起脚,陈一澜弯腰亲下来,她的腰很细,抱着总觉得好像能折断似的。
温初柠被他揽着亲了好半天,陈一澜才勉为其难签了个名,一边签还一边笑她,“你都不吃醋?我听孙嘉曜说,舒可蓓这事儿吃醋吃的可大了……”
“醋什么,你又不是孙嘉曜那花蝴蝶,”陈一澜在椅子上坐下,温初柠趴在他背上腻歪着他,吧唧一口亲在他脸上,“我才不乱吃飞醋,我多懂事。”
“你不懂事我也爱你。”陈一澜就签了三四个。
温初柠勾着他脖颈没松手。
陈一澜签完放下笔站起来,温初柠勾着他没松手,在心里算了算,低声问了一句,“是不是快去封闭训练了?”
“对,这个月月底就去了,”陈一澜个子高,被她揽着脖颈要弯腰,“先回s省封闭训练三个月,再回燕京封闭训练三个月,就亚运会了。”
“好辛苦。”
“回来就退役了,”陈一澜把她抱起来,“再等几个月。”
“等你的。”温初柠微微松开手,跟他说,“你专心比赛就好。”
陈一澜笑她,有那么几回他回来的挺晚,温初柠是想等他的,在沙发上睡着了,听见开门声又爬起来看他。
陈一澜不让她在沙发上等,温初柠老老实实回床上睡,陈一澜有几次结束训练回家就已经十一点多了,特意在训练馆洗完了澡回来,放轻动作上床,温初柠还是一秒察觉。
“把你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