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晗并不打算追,看向单竹芸。
单竹芸干笑,“原来他喜欢吃蛋糕啊。”
傅晗客观道,“他没有不喜欢吃的东西。”
“能吃是福啊。”单竹芸尬聊,“趁着年轻身体好,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傅晗不想说这些无聊的话题,直接问,“殷晓旭没找你了?”
“嗯,我没办法帮他,对于他来说就没价值了。正好,我也不想跟他多说什么了,在这里逛一逛,就该回城了。”
“家人在等你吗?”
单竹芸露出一个苦笑,“我一个人住,也不怎么跟人来往。回去就是因为习惯了,不是为了什么人……咳咳。”
单竹芸又咳嗽了,急急端起茶杯来喝。茶水还是没能止住咳嗽,单竹芸不希望影响到傅晗,扭过身捂住脸在咳,看起来有点狼狈。
傅晗听得皱眉,“a城的医疗资源比城好,你找专家看看。”
单竹芸从剧烈的咳嗽里缓过来,反而关心傅晗了,“老毛病,看不好的。你呢?最近身体怎么样?完全恢复了吗?”
傅晗对上那一双关切的眼睛,想到自己的小时候。
一次,他在院子里摔跤了,膝盖磕到秋千的尖角顿时血流如注。管家把他抱回去,家庭医生过来处理伤口。他又痛又怕,想到傅旬骂他小屁孩的嫌弃表情又忍住了,坚持不哭。
单竹芸回来,发现他受了伤就急了,“怎么回事?疼不疼啊?”
他听到最亲家人的关心,才哭了出来。
多年过去,傅晗再看到舅妈温柔的眉眼,听到关心的询问,还是有一种求安慰的冲动——醒来后发现腿脚不听使唤的不甘,做康复训练时的枯燥与疼痛,不敢歇口气只能逼着自己往前的苦楚,都想跟舅妈说一说。
傅晗仅仅有点冲动,想一想还是忍下了,“还行。”
单竹芸不介意他话少,真心在高兴,“恢复了就好。”
傅晗喝口茶,不接话。
“你和小语怎么认识的?”单竹芸又问。
傅晗淡定答,“他是我侄子的前男友。”
“……”单竹芸笑容僵在了脸上
傅晗也不想多解释。
包厢里安静了好一会儿,空气都凝固了似的。
突然,单竹芸的手机响了。
“不好意思。”单竹芸接起来,“你好。”
手机里突然爆发出歇斯底里的大喊,不开外放也让声音传遍了包厢,“贱人,你非要把我们整死才行吗!”
单竹芸被骂懵了,“你是哪位?“
“我是殷晓旭的老婆!你那么老了还那么骚啊,离婚这么多年还来勾引我的男人?你那么缺德,怪不得儿子死得早!”
单竹芸听到最后一句,激动了,“你、你怎么这么说话,咳咳。”
傅晗走过去,抢过手机,“贺丽雅,别乱说话。”
贺丽雅,也就是殷晓旭现任妻子听出了傅晗的声音,惊讶,“傅晗?你怎么跟那个贱……”
傅晗冷笑,“你多骂一句,就多一个人在牢里打殷晓旭,也多一个记者去你们家做独家采访。”
贺丽雅知道傅晗绝对做得到,哑口无言。
傅晗注意到贺丽雅那边很吵闹,轻笑,“警察终于逮捕殷晓旭了?”
贺丽雅看人下菜,对单竹芸凶得像泼妇,对傅晗就是好声好气说话,“傅晗,你不要这样。我们是一家人,什么事都能商量。你舅舅就是暂时借用了公司的钱,你给点时间,让他还回去就好了,为什么要报警呢?”
“犯了罪就要坐牢,不可能私了。”
“那是你舅舅啊。你昏迷这两年,是他陪在你的身边。没有他,你早就被傅旬害死了,你为什么恩将仇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