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儿子夜夜不得安枕的样子,柳老太就是各种心疼。对于西尔维娅她是又恨又怕,恨她让自己的儿子遭受这般苦楚,怕的是她手段神秘莫测。
就算想去报警,也是投鼠忌器,毕竟说来是自家理亏在先。如今她只能够寄希望于西尔维娅说到做到,说是半年就真的只有半年时间。
若是这次柳俊恢复正常了,她一定严格约束柳俊,他再去外面鬼混,她就打断他的腿!
柳俊还好一些,起码有人精心照料着,刘权就不一样了,自打出了事,柳月对他一直都是淡淡的,也就是保持着面上的平静。
至于什么细心照顾等等,那是根本没有的事情。况且刘权比柳俊更加严重,平日里还要操心饭店的经营,比起柳俊来无疑憔悴更多。
原本一百五六十的大男人,现在也就一百三不到,这吃不香睡不好,怎么可能有精神?
柳俊从早上七点就躺到了床上,这一觉一直睡到了下午四点,期间柳家众人进来看了无数次。看他这一次没有被任何噩梦惊醒,不再大喊大叫,老两口的心一下子落到了肚子里。
下午四点,柳俊才被一泡尿憋醒。他摇摇晃晃的进了洗手间,五分钟后他喜上眉梢的出了浴室。
柳老太正过来准备叫醒他下去吃饭,就看到小儿子一脸兴高采烈的模样,柳老太张张嘴:“你……”
柳俊眼眶都红了:“我……我又可以了!”
柳老太双手合十:“老天保佑,真的是老天保佑!你以后可要好好做人,你看你这次不就踢到铁板了吗?可见这世界上高人还是有的!”
柳俊用力点头:“我以后一定不出去惹是生非,我明天就出去找个工作,以后好好上班!”
柳老太乐了:“好,你有这个想法就好。”
看柳家众人兴高采烈,刘权垂下眉眼,柳家人以及别人都解脱了,那自己呢?他还要再过这样的日子过两年半吗?
如今半年就已经让他心力交瘁,还有两年半的时间,他该如何熬过去?
看女婿一直沉默,柳老太终究有些不忍心。就算知道刘权再不是个东西,但是看到他这番模样,她终究还是心软。
“这半年小俊一直睡不好,魏小姐不是说了吗?做噩梦是因为曾经的亏心事做了太多,我和他爸这半年没少带着他去做善事。”
“烧香拜佛是最基本的,他曾经做了那些对不起别人的事情,我和他爸领着他一个一个的上门道歉赔礼赔罪。虽然后来也会做噩梦,但是比起以前来着实要好一些。”
她的话点到即止,刘权垂眸,他做的亏心事可不像柳俊这样小打小闹。若是真的按照柳老太这般说的去做,他对不起的人太多了,人家不当场打死他就算涵养好了。
柳月什么话都不说,她和刘权如今就是貌合神离。以前没有出西尔维娅这档子事情的时候,柳月还能够说服自己和刘权这样过下去。
可如今出事了,她和刘权着实没理由再过下去了。可刘权又不同意离婚,离了婚她反倒自由了。她现在也看清楚刘权的心思,若是不离,她怎么都要顾着刘权。
若是离了,还有谁来照顾他?就这样吧,刘权若是命大,他熬过三年那就是他的造化。他若是这三年里出了什么意外,那也和自己无关。
不得不说,夫妻做到这个份上,也着实特别悲哀。
相似的情况也发生在黄毛几家,在知道自己彻底好了以后,黄毛等人那叫一个涕泪横流。经此一事,他们是彻底怕了西尔维娅了。
这种神鬼莫测的手段,这样高深莫测的人,怎么就偏偏被他们遇上了?如今一想到西尔维娅那张脸,他们想到的不是各种美貌,而是各种恐惧。
西尔维娅刚刚停好车,霍予淮就从房子里出来了:“估摸着你是这个点儿到家。”
西尔维娅瞟了他一眼:“这是我家,你家在隔壁,你在我家待的很自在?”
霍予淮也不生气:“你这里有人味儿,我那儿冷冰冰的,就是个睡觉的地方罢了。我基本天天来你家,我那儿你一次都没有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