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让妻儿说得没了脾气,道:“那就让他先歇几天,赏些药过去吧。”
苏培盛失望了,没趁机把这老混蛋给赶下去,主子还想要他侍候呢。面上却感动道:“奴才一定把主子的话带到!”
转眼到了夏末,皇上在外有三个月了。四爷听到一个消息,又有地方遭灾了。他倒不是操心赈灾的事,而是朝中大臣把消息都瞒住了,报灾的折子已经八百里加急的送到御前了。
皇上,快该回来了。
四爷正憋着改换形象,做太子的忠心好弟弟。没太子他演个p啊。同时跟镶白旗和镶红旗也慢慢疏远了。
他要是敢带着两个旗跑去当太子的忠臣,皇上肯定先把他削成光棍。
所以只好由他先来,自己主动总比皇上使劲强。
再说疏远后也正好可以看看这两旗投效他的心真不真。要是他这边撒手,他们就转头去找别的主子,这样的奴才他也不稀罕。
说起这个想起戴铎的信,听说他刚到江南就病得起不来床,还喝着药呢就挣扎着给他写信。信中溢美之辞虽多,意思却明白。他说一奴哪有二主?他这辈子都是他门下的奴才。虽然他把他赶走了,他还是会一心效忠他,他的子孙后代都是四爷的奴才。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这才是忠心的奴才。
四爷看了信很感动。要是像戴铎这样的人多一些,他不愁登不上大位。
江南,御船上。
十三爷正在给福晋写信,交待了不许人打扰。
他边写边扔,桌上地上扔了一堆纸团子。
他害怕了。出京前还以为这是一趟美差,现在他才明白。原来皇上在防备太子。从出京后就叫太子的车船紧紧跟在御驾后,他摸不到边还以为皇上宠爱太子,把他忘到脑后了。
可慢慢的他觉出味儿来了。
他又不傻,太子这一路连跟他说话都有皇上的太监在一边看着,他还能看不出来?
太子也不阴不阳的说皇上信任他才派给他重任。
什么重任?十三之前还想是不是回京后皇上会把他派到六部去,皇上要给他差事了?后来才反应过来,太子的意思是皇上要他来就是压制太子的!
这才是他的‘重任’。
十三知道,这一趟回到京里后,太子肯定会把他当成眼中钉的。皇上却难说会不会管他。
可他的额娘已死,上无兄长,下无兄弟。只有两个妹妹能顶什么事?
他在心里快速的盘算着依附到哪个哥哥身后能暂时度过这个难关。
直郡王不行,跟着他就是更给太子添堵。
五哥是宜妃的儿子,八妹妹刚好养在翊坤宫,这个关系不是不能拉,只是五贝勒一向不管事,在太子面前也都是当好弟弟。十三拿不准他会不会愿意护着自己。
七哥腿脚不好,根本不行。
余下只有三哥和四哥。
十三决定两个都试试。
作者有话要说:有个gn点生日番外,十点时过来看吧,明天见,!
玉瓶那死丫头也兴冲冲的:“主子,放什么啊?”
“放点乌梅山楂,再加点冰糖。”
苏培盛捂住心口加快脚步。刚回到前院就见刘太监正坐在屋檐下拿着他的小茶壶乘凉呢,他嘿嘿一笑,慢悠悠踱过去:“歇着呢?”
刘太监躺在躺椅上浑身肉都往外散,整个人都大了一圈。结果这老小子一眼看到他就哎哟一声跳起来:“这不是苏大总管吗?”
苏培盛被他这一嗓子甜得都恶心了,老不死的,拿了三把钥匙还不足,还想沾器库的食器,美得你!
他笑得比刘太监还甜,跟亲孙子见亲爷爷似的,腰弯得特低的伸手虚扶了刘太监一把:“您可坐稳喽。您要是摔喽,这院里没七八个人扶不起来您呐!”还是没忍住刺了他一下。
刘太监脸皮是练过的,笑呵呵道:“苏总管这眼真是准啊!”说着跟说悄悄话似的凑近他,道:“您猜怎么着?上回给猪过秤,我也上去秤了秤。”
苏培盛还真听进去了,瞪大眼睛等着他的下文。
“我啊,比那半扇猪还多二两肉呢!哈哈哈哈!”刘太监肥滋滋的大手狠狠的拍在苏培盛的肩上,拍得他肩背那块一片炸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