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诚喝了酒脑袋晕乎乎得,一时间也没了一个成熟老板的稳重,指着赵琛西,大舌头地韩:“他,他谁啊?你怎么踢门啊?”
赵琛西面不改色,发挥他大集团老板的忽悠本质:“不好意思,喝了点酒,脑子有点不好使。”
“哦,哦,是么。”身为同样醉酒的人高诚完全理解他!虽然他一点都闻不出他身上的酒气,但这不重要,毕竟他醉了!
在酒精的作用下,高诚完全无视了陌生人在场的事实,在这段插曲过后重新抱回简游的小腿,呜呜呜哭泣:
“他们算什么父母,从前从来不管我,现在我生意做大了,就想把我认回去,他们做梦,做梦!”
“我就算,嗝,就算把钱洒到江里,送给路边的乞丐,我也不会给他们一分钱的!”
简游嗯嗯点头:“那就不给他们。”
“为什么啊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狠心,他们凭什么”
“我跟谁,跟谁都说不了这个事,我怕他们同情我,更怕他们说让我放下,毕竟是我亲身父母的我难受,我难受啊!”一个大男人,却只能借着醉酒说出自己难受,这一幕让赵琛西都有些不好受。
这些孤儿院的孩子们对于父母的心情,只有他们自己能够明白,别的人都无法轻言一句“我理解”,别的事他还能插几句话,这事他生怕触了简游的逆鳞,一句话都不敢说。直到简游把高诚给哄睡了,让服务生拿了毯子盖在他身上,才和赵琛西一起出去了。
回去的路上,赵琛西都偷瞄一旁的简游。简游抓到了好几次他的偷看,忍不住说: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赵琛西委委屈屈地说:“我就想问,你跟你那个朋友关系很好么?”
“也不算吧,我们不是玩得来的那种关系,我在我们院里是读书最好得,他是最差的那种。但是他是想好好读书的,就是拉不下脸,周末的时候大家都出去了,我会给他悄悄补课。”
“他跟那些比较混的人在一起玩,但是他心里其实喜欢的是他们般的学习委员,这事情只有我知道,我算是他年少中二的时候另一个羞涩童真的他的知情者吧。所以我们关系不差但也不是正常范畴的好。”
赵琛西听了还挺嫉妒的:“就是灵魂的知己了?”
简游被他的神之总结弄的怔了怔。
“你非要这么说的话”
“不是不是才不是,知晓你灵魂深处的人只有我!”
简游心说这可不一定。
“那他,他和他父母”
“前段时间他爸妈突然找到了他,说找了他很久,一直很挂念他,还向他忏悔这么多年没有找到他,让他受了这么多苦。”
这话乍听之下很是感人,但赵琛西毕竟不是什么单纯的年轻人了,他说道:
“他们是怎么找到他的。”
“他们说是这些年一直一直在找,从孤儿院那边收到了消息,一看高诚长相跟他爷爷年轻时一样。”
赵琛西忍不住笑了:“他爷爷,还活着么?”
简游淡定道:“死了二十多年了。”
“啧。”
“高诚就问他们,一直在找,具体是怎么找的,都去哪找过了,有什么证人么?”
“那两人就支支吾吾地不说话了。”
“高诚他是那种”简游尝试着解释:“是那种从小就警惕心很强的人,看似大大咧咧实则十分敏感,可能跟他的童年经历有关,毕竟孤儿院也不是什么特别有保障力度的地方。以前有院里的小伙伴,他学校里的同学看似把他当朋友,其实是想捉弄他以他取乐,高诚是孩子头,每次都会替他们出头,看的多了,他心里的敏感度也不太一样。”
“反正在他看来,这对夫妻就是有问题。如果他们真的是从一开始就知道高诚是在这个孤儿院里,知道他的成长经历,却那么多年冷眼旁观,高诚他”
简游的神色一瞬间非常复杂,光和影从他脸上交替而过,将他整张脸都照的极为英俊和孤傲,他的语气十分冷漠,冷漠得甚至听不出怨恨。
“确实没什么必要认这对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