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我干嘛,我把你弄疼了,你想寻仇?”捏了捏小男孩的鼻子,陈玉凤问。
她只是开个玩笑,但张大娃忽而鼻子一红:“你能再捏捏我的鼻子吗?”男孩嘴巴一撇,怕吓到陈玉凤嘛,抽泣着说:“我妈妈死了以后,已经很久没人捏过我的鼻子啦。”
“不哭不哭,我这还有早晨带的点心呢,也送给你,好不好?”陈玉凤把背的,要给甜甜蜜蜜垫肚子的鲜花饼,也一并送给了大娃。
这时宋老师和甜甜蜜蜜在等陈玉凤一起走,她说了声再见,就得走了。
蜜蜜远远看着鼻子红彤彤的大娃说:“那个哥哥羞羞,男孩还会哭鼻子。”
“你不哭鼻子,可你总喜欢动手,韩蜜,我说过很多回了,女孩子不可以动手,因为女孩子都是可可爱爱的小公主。”宋老师说。
蜜蜜说:“我是公主,但我是会打人的公主,哪个男孩欺负小女孩,我就会打他,狠狠打。”
因为有她,班上的小男孩没有一个敢动手打女孩的呢。
宋老师押后两步,先说:“对了,今天徐师长上门提亲了吧,你婆婆是不是马上就要搬到师级大院住了?他们还请不请酒,办不办婚礼?”
陈玉凤昨天才听蜜蜜说起迟来的消息,还不知道婆婆会不会答应了,至于请酒办婚礼,她根本没想到那么远。
“应该……不会吧。”陈玉凤只好说。
“对了,你不是开铺子嘛,我知道有便宜的煤气,一大罐5元钱,你要想要的话就找,我帮你介绍人。”宋老师又说。
现在做餐饮,最大的成本不是菜,而是煤气,一罐25,普通居民当然能用几个月,但开店的人家,一月用四五罐都正常。
就比如包嫂子要卤肉,煤气费得多,她的成本自然就高,她就竞争不过别人。
陈玉凤也一样,她一个月至少用四罐气,真金白银就是一百块。
要一罐才5块钱,四罐20,她一月能省80块钱呢。
“快告诉我,哪儿有便宜煤气?”陈玉凤说。
宋老师说:“你去咱们军医院找萧大妈,就是萧胜他妈,她有渠道。”
话说,宋老师当初看上周雅芳,其实就是萧母介绍的。
想介绍给宋老师的父亲,要一结婚,女方图男方的退休金,男方图女方给自己当保姆,想着让他们搭伙过完后半生,是王果果一句话把俩妈的排面给撑起来的。宋老师发现徐师长对王果果有意,这才恍然大悟,周雅芳憔不上她爸那种七十岁的老头。
所以宋老师跟萧母关系很不错。
而萧胜的叔叔呢,原来在煤气罐装站工作过,既说有便宜的煤气,难不成是悄悄从罐气站往外倒黑气?
但一个煤气罐的成本放在那儿,目前煤气资源稀少,成本也很高,萧胜他叔到底是怎么做到,能把煤气的价格降到5块钱的,比白菜还便宜的?
大街上那些价格特别便宜的饭馆用的,也是用他气吧?
当别人能从源头上,把25的煤气成本控制成5块的时候,叫包嫂子怎么跟人竞争?
也就怪不得包嫂子会赔钱了。
正好这时经过医院门口,宋老师说:“那不萧胜他妈,你去问吧,我先回家了。”
“宋老师再见。”甜甜说。
蜜蜜也在喊:“宋老师,不要打王嘉嘉呀。”
陈玉凤止步一看,就见齐彩铃和萧母走在一起,俩人皆是忧心忡忡,萧母不住的摊着双手,又不停的拍打着,一个劲儿的在喊:“冤枉,萧胜真是被冤枉的!”
这不胡扯嘛,萧胜抱着一个装满氢气的气球去大礼堂,要不是韩超,一场纵火案势不可免,可他妈愣是能把事情喊成冤枉。
报应是显而易见的,萧母边走边哭:“我那么帅气的儿了,脸给炸烂了,人还在昏迷,军区还说要向公安机关起诉,要判他的刑,领导们的心怎么那么狠啊,他们的心都是黑的吗,这个军区太黑暗了,简直无法无天。”
而齐彩铃呢,面色难堪,却又一言不发。
毕竟从小一起长大的小姐妹,陈玉凤比谁都希望齐彩铃把日子过好点。
如果她脑子清醒,现在就该跟萧胜断绝关系,回去好好照顾大娃和二娃,因为那俩孩子真的很优秀,也值得人疼爱,尤其大娃,陈玉凤只给他一瓶碘伏他都会认真说谢谢,可见是个既知恩,也会报恩的孩子。
可她怎么就不肯呢,为什么到现在还要跟萧胜搅在一起呢?
是为了萧定天的投资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