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竹竿,顶头系着黑色幡布,如料不差,应该是驾驭鬼物的法器。
廖文杰记得很清楚,九叔曾说过,若是有人毁了这件法器,鹰钩鼻必遭百鬼噬心之难。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烧了。
他挥手抖燃一张黄符,直接扔在了驭鬼幡上,结果很不友好,幡布不知是何材料所制,通体阴寒冰冷,火焰一时无法将其引燃。
“可惜了。”
廖文杰冷哼一声,如果不是时机不对,这面幡说什么都要留下来研究一二。
现在嘛,弄死鹰钩鼻才是头等大事。
他祭起金钱剑,运尽全力刺下,红线绷断,铜钱四下滚落,幡布也随之撕裂一个口子。
阴气从裂口飞快泄出,驭鬼幡失了法器光泽,晦暗如同普通布匹,被周边火焰炙烤,眨眼间烧成了灰烬。
鹰钩鼻正和九叔争斗,以快打快不给九叔施展道术的空档,眼瞅着胜利近在眼前,突然心脏痉挛骤缩,疼得他动弹不得,被九叔一剑刺中胸口。
“噗!!”
热血溢出嘴角,鹰钩鼻脚下不稳连连退后,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往外吐血。
山林中,阴气无端端汇聚起来,九叔手点眉心,看清状况后心里咯噔一声。
鬼气森然,数量约莫上百,仿佛进了鬼巢一样。
再看鬼物们凶神恶煞望着鹰钩鼻,九叔微微思索,便想明了原因。
“自古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这道又何尝不是路的意思,我知修道铺路架桥,广结四方善缘,你修道却自绝后路,连他人的路也给断了。你看四周,今天我能饶你,他们也饶不了你。”
九叔竖剑别在身后,看向鹰钩鼻的眼神满是怜悯和不屑,怜悯是可惜了鹰钩鼻的资质和勤奋,不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漫山孤魂野鬼为证,洗不白了。
“不公平!”
鹰钩鼻身躯异状散去,皮包骨头形如骷髅,已然两只脚都踩进了棺材里。
“什么,你自己选的路,现在却说不公平?”九叔笑了,做人不能太无耻。
“不公平,大家都是道士,凭什么你们这么有钱,我这么穷!”
鹰钩鼻望向走过来的廖文杰,对其满身装备无比垂涎,回光返照般怒道:“我不服,我的道法远比你们都强,我付出的心血远超你们百倍……咳咳……我没有输,是你们作弊。”
说着说着,竟是气得再次吐血。
至今他都没想明白,任家庄一不靠名山大川,二无隐士高人,九叔守着一个义庄,哪来这么多宝贝铜钱。
“切,没钱还学人家修道。”
廖文杰不屑出声,一刀补完再补一刀:“不怕告诉你,你背着的那筐铜钱,还不够九老爷一天饭钱。”
“噗———”,!
sp;僵尸直挺挺向前倒下,径直压在了文才身上,还是因为铜钱甲的缘故,嘭一声弹上半空,落地之前翻了好几圈。
噗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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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文杰快步上前,抓住时机送上补刀,将僵尸另一只眼睛刺瞎。
一击得手,转退五米,绝不冒进贪功。
“文才秋生,干得漂亮。”
廖文杰用力点头,怼死僵尸,算他们两头功。
“……”x2
两人躺在地上直哼哼,没有铁布衫护身,挨了这一下直呼受不了。
同时也明白了,为何廖文杰执意不让脱掉铜钱甲,感情一开始就把他俩当成了搬运法器的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