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脑袋真的太脆弱了……真的,太脆弱了……
他颤抖着手拎起斧头,砸穿浴缸,将尸体埋在浴缸下面,草草地整理过这儿,他正想要去洗清手上的血迹,就听到了店门被推开的声音。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他为什么没有锁门!
比格匆匆冲过手,拎着斧头小心翼翼地藏在门后,他把门推开了一条缝隙。
然后,他听到了世界上最为美妙的歌声——
分明是无意义的哼唱,但女孩有着少见的声音,她的声音就像是金属碰撞,却多了一丝柔软,那种磁性几乎能把人溺毙,如果她去当配音演员,一定会赚大钱的!
——这样的想法仅仅截止在比格看到女孩的正脸之前。
少见的金色瞳孔让她有着非人般的吸引力,她有18岁或者20岁,藏在宽大衣物下的身材看不出好坏,但有着这张脸就够她在名利场赚到千倍百倍于配音演员的钱了。
她为什么在这里?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贫穷的街道,不起眼的宠物诊所里?
她为什么要出现在比格的眼前?
分明之前的比格只是手腕和脖颈溅到了血迹,但此时的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血液浸湿了,他很卑劣,他很肮脏,他刚、刚杀了人……
哼唱声停了,陌生女孩歪了歪头:“是兽医吗?”
“是……”比格听到自己这么答道,他把斧子丢到一边,局促地走出来,磕磕绊绊地说,“是、我是兽医。”
西莉亚当然知道他不是兽医。
但是西莉亚拧着眉,把小知更鸟从口袋中掏了出来:“医生,可以帮我看看吗,托伦摔断了翅膀,然后溺了水……我现在真的非常担心他……”
“我……”比格咽了咽口水,“我去拿药。”
西莉亚盯着他脖子处毛衣沾染上的红边,慢慢地摸着刚取名为“托伦”的小鸟,小鸟咳出一点水,抖了抖翅膀,把她逗乐了。
看见男人拿着布条与药品回来,而西莉亚小心地按着小鸟,让它咳出更多水:“是不是要先把托伦的翅膀绑起来?”
“对……”比格说,“对的。”
他坐在桌对面,手下虽然在动作,可依旧忍不住盯着女孩的脸,而每次抬起头,他都会屏住呼吸。
“你……啊,”他说,“你的名字是……要知道,我们还需要登记名字……对……”
女孩只专注盯着小鸟,听到这话抬起头,她的笑容消失了:“我困了。”
比格:“啊?”
“卧室在哪里,”这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客人懒洋洋地撑着下巴,“我不要睡其他人睡过的床。”
小鸟的伤势已经处理完毕,这位客人站了起来,比格慌忙站起来:“我带你去。”
宠物诊所有二层,比格想到自己死去婶婶的房间,在婶婶去世多年后,叔叔一直定期打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