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季薄情展眉一笑,“我们正需要先生的帮助。”
玄衣郞诧异地看着她,忍不住笑道:“你竟敢用我?我手上可是沾了不少尊贵之人的鲜血。”
季薄情:“那又如何?‘英雄不问出处’,陛下就是这样教导我的。”
玄衣郞挑眉,神情肆意,“好啊,既然你们都不怕,那我还担心什么?”
玉长生看了季薄情一眼,转而对玄衣郞道:“你是重情之人,因情魔生,自然因情而魔灭。”
玄衣郞深深叹了口气,“你们两个……算了,说吧,在我见到她之前,我会暂时为你们所用的。”
只要能见到她,他不介意自己成为什么,武器也好,工具也罢。
季薄情:“玄衣郞是江湖上对你的诨号,我们既然都这么熟了,就不能这么叫了,叫觉心大师又不适合,那……”
玄衣郞:“你不是已经知道的我的俗家姓名了吗?我没有字,你就叫这个名字吧。”
季薄情:“卢……小师?”
玄衣郞卢小师不自在地摸了摸耳垂,“许久不听这个名字,还真有些不适应。”
“我真是好奇,她居然连这个都告诉给你们陛下了吗?她究竟对那位大周女帝是有多么信任啊。”
他倒是不介意自己的信息全都被她泄露出去,只希望那个姑娘能多长一些心眼儿,别全无保留地信任他人,反倒被骗的一无所用。
她若委屈受苦,那简直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受。
季薄情看出他心中在想些什么,不由得笑了一下。
明明他自己才是最笨蛋的那个,他又偷偷在心里编排谁呢!
玉长生:“咳!”
季薄情快速看了他一眼。
玉长生眉眼低垂,轻声道:“白子明还在军营外等着我。”
他手指摩挲着剑柄,隐约泄露心事。
季薄情合掌笑道:“你干嘛让他待在那么危险的地方,干脆直接把他带进来吧。”
玉长生、卢小师:“……”
到底哪里更加危险啊!
季薄情正色,开始谈论起了正事:“之前我在大帐中得到了魏国军队、越国军队和花州军队的位置图,你们看看,该如何引导他们战成一团?”
她在长榻上铺展开一张纸,用笔简单勾勒了一副图。
卢小师忍不住冷笑一声,“真有意思,这群人算计到一起去了。”
季薄情:“这当真是天助大周也,若是此举能成功,大周既能夺得花州,又能将越国的帝王掐在手里,更妙的是能够打压魏国。”
卢小师轻轻“唔”了一声,“若是三方会战最好选择开城。”
季薄情:“怎么说?”
卢小师:“这里有三条路通往开城,三条路中间都有高山阻隔,他们可以看不到彼此,却都被引入这个瓮中。”
玉长生:“此计甚险,若是有武功高妙者如你我为探子,难保不会查探到其他军队。”
季薄情无奈笑了一下。
现在这三支军队中都有玩家的存在,什么计划和布局,让这些整天用轻功在天上高来高去的玩家看见,那必然嚷嚷的满世界都知道了,什么密谋都成明谋了。
卢小师轻笑一声,“那就要给他们放个饵料了,让他们不得不前往这里。”
季薄情看向他。
他眸光阴森,手掌笼罩着自己被鲜血糊住的侧脸,慢声道:“比如说在这里放一个他们都不得不去抢的东西,或者人。”
玉长生:“不可,太过危险。”
卢小师轻松一笑,“想要争夺天下,如何不冒险,难道你们的陛下连这点风险都不愿意冒?”
玉长生:“陛下涉险,将我们这些臣子置于何地?尤其是献计之人并非真的想要为大周谋划,而是为了故意让陛下涉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