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莉亚愣了两秒,定定地看着自己室友雀跃的背影,有些困惑。她的室友的穿着可以说是这个时代绅士们中比较精致的类型了,不过定做衣服的话,他的经济实力似乎又还没到这个程度……或许是威尔逊的委托费到账了?
她想了些有的没的,但她向来习惯放过自己,决定不再去问。
正好有马车经过,她招了招手,往实验室去了。
却没注意到歇洛克往她的老据点——史密斯裁缝铺去了。
这天的阿德莉亚下班之后并没有去锻炼,而是去到了医院的解剖室。
“稀客,赫德森先生,”莫林·斯蒂尔顿抬起头看了一眼在门口穿白褂的阿德莉亚,“你是来帮忙的吗?”
他的声音从口罩下面传出来,有些闷闷的,甚至透出点阴森的感觉。
说实话,或许他比那位弗兰奇先生更像科学怪人。
“啊,”阿德莉亚系上衣扣,“在干什么?”
“一点私活。”他接着低下头,忙着手上的事情。
味道不好闻,场面也不好看。阿德莉亚听到这句答复,也就明白对方又从黑市上弄到了尸|体。这个年代大把人干这种事情——盗|墓,然后把保存尚可多少还能具备些价值的尸|体在黑市上交易。
这个年代做标本的工艺也远不如她在现代的工艺。
每个时代都有其特点,阿德莉亚无权置喙,也不想在道德高地指责谁。
她甚至能猜测出这具标本的来源,恐怕是某个惨遭谋杀的可怜人,苏格兰场没有线索,也没人愿意插手,便这样死后也不得安宁,辗转数地落到此处。
“如果你不是准备来帮忙的话,我建议你不必要追根究底。”斯蒂尔顿冷漠的声音响起。
“我尊重你的习惯,”阿德莉亚举起双手,尽管对方没有抬头看她,“只是没想到《解|剖法》出台后这样的交易居然还存在。”
“有需求就会有市场,”斯蒂尔顿微微站直,长时间弓着腰令他有点腰痛,“想明白一具尸|体能给案件带来什么信息,不多钻研是不可能的——他应该感谢我才对。”
“他”指的是手下这具“标本”。
“我距离他的死因就差一点点距离,”他着重强调一点点,“现在的苏格兰场过于强调动机、人际关系,一旦失去身份的线索,便束手无策,但我能找到他们看不见的证据。”
阿德莉亚耸了耸肩,她简单粗暴地将这个工作归类于法医。尽管她换好了白衣却也没靠太近,只是坐在距离他稍微近一点的地方。
“你最近抽烟了?”他若有所思地问。
“没有,我不碰那黑肺的玩意。”她迅速作答,并不合时宜地想:若是那位室友一直按照现在的频率抽烟,他肺不知道会烂成什么样子。
“所以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赫德森。”
“我目睹了一起器官移植案,怕你误入歧途。”她懒洋洋地说。
哎,斯蒂尔顿也是,歇洛克·福尔摩斯也是,他们怎么就这么对生啊死啊的谜题那么感兴趣。或许是她过时了?
“呵,”这位面颊瘦削的医生低低地笑了出来,“你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的心理健康,如果你死了,我一定想办法弄清你的死因。”
至于这个过程会不会血腥,就不必再提。
莫林·斯蒂尔顿是一名医生,可是他也做法医做的事情。这个年代的法医大多停留在对淤青、伤痕等等的观察,斯蒂尔顿却坚信身体内部一定有答案。
他并不是解剖室的研究员,但他负责这个地方的人员管理,算是个小领导。
可能也有些无心干活儿了,斯蒂尔顿看了看天色,摘下手套,把布盖在面目全非的标本上,摘下手套洗手。
“所以你就是那位热心市民赫德森?今天早上的新闻。”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阿德莉亚身上有烟味?
答案:
1、老福把烟丢她口袋里了
2、她和老福太近了染上的
维金斯是后来贝克街小队的一个小男孩的名字;)感谢在2021-10-1513:42:38~2021-10-2114:37:1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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