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笑我。”丁鑫眉头越蹙越紧，但语气却是非常笃定的。
他猜得没错，樊辰玥就是在笑他，可她没办法说出来。
重逢之后，他外形变得成熟儒雅，成为受人尊敬的名医，但性格较之十二年前，冷淡许多。每次见她，都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脸上明明挂着讨厌不喜的表情，可每每她遇到事情，他还是一如十二年前一样，随叫随到。
甚至于，不叫也会到。
一想到朱振凡误会他是去“捉奸”的，她便笑得不可自抑。
这会儿好容易停了下来，可被丁鑫一说，她就又想到了“捉奸”二字，肩膀一耸一耸，再次破功。
她双手捂嘴，哈哈大笑。
她一笑再笑，丁鑫眼底隐隐有受伤的感觉，他沉默地看着她笑。
樊辰玥也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她笑了一会儿之后，使劲捶了两下自己的胸口，微微的痛感让她停住了笑。
她拍拍他的肩膀，“出发吧。”
越探讨这个问题，她越忍不住。越过它，自然就好了。
笑声是止住了，但她脸上的表情，还能看到忍俊不禁的样子。
她不说发笑的理由，还一再催促他快走。
男人的自尊心在她这里受到了小小的打击。
在丁鑫看来，是他自己被这个18岁的小姑娘给看穿了，被看穿后，她给予自己的是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这笑声，搅乱了他的心。
他不舒服，却又无可奈何。
樊辰玥怕笑声惹恼他，用手捂着嘴，脸掉向一侧，改为偷笑。
车内灯光昏黄，丁鑫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的。
他重重地抿了下唇，忽然抬手，动作利落地解开安全带，两只手猛地伸过来，一左一右扣住她两侧的肩膀。
男人动作太过突然，把偷笑的樊辰玥吓了一跳，她惊讶地侧头。
男人的脸近在咫尺，黑色的瞳孔里依稀可见自己惊讶的模样。
“你这是？”她惊问。
他一言不发，扣着她的肩膀往后一推，她结结实实靠到椅背上，只能被迫看向逼近的他。
两人间只有一指的距离，她从没有离他如此之近。
他的五官在自己眼前放大，轻轻浅浅的呼吸声，似有若无地漂散过来。
搅乱了她的呼吸频率。
他眉头轻轻蹙了蹙，哑声道：“继续笑吧。”
她撅了下嘴，“不笑。”
他这么扣着她，她还怎么笑？
“这下可以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