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不是那个冤大头了。
一个果盘吃完，樊辰玥又叫了一个。
她一晚上光吃水果了。
唱唱停停，不知不觉两个多小时过去了。
刚唱完一首歌的朱振凡走到樊辰玥旁边，她忙递上一瓶水：“解解渴。”
朱振凡接过，仰脖灌了大半瓶。
放下的时候，他侧耳听了下，在嘈杂的音乐声中，他弯腰凑近她，“老大，谁的手机响了？”
樊辰玥一脸懵，“不知道啊。”
似是想到了什么，她放下吃了一半的水果，侧身去翻自己的包。
“我的妈呀。”
对着手机，她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呼。
一两个小时没看手机，竟然会有十几个未接来电。
她惊奇地点开。
全是丁鑫打来的。
朱雨善看她拿出手机，把音乐调小了些。
樊辰玥本来想出去回电话，见状，没挪地方，直接拨号。
“丁医生……”
她说了三个字，那头的丁鑫便打断了她，问：“你现在在哪里？怎么不接电话？”
语气不悦。
“哦，我在市中心这家ktv唱歌，没看手机。”
丁鑫缓缓地问：“k，t，v？”
“嗯哪，”怕他不信，樊辰玥把手机对准了他们唱歌的方向，全星正在唱歌，朱雨善在旁边摇铃，“听到了吧？”
“跟谁？”
“我的同学啊。”
“男的女的？”
这问得也太详细了，樊辰玥看眼身侧的朱振凡，“就有男有女呗！”
她说完，电话那端的丁鑫有短暂的沉默，她以为他挂了，轻轻问了声：“在？”
“你这是打算故态复萌，唱个通宵？”
“那不至于。”
朱振凡发现三个小时的时间快到了，凑过来，大声问：“老大，快到时间了，唱得不尽兴啊，再续三个小时，吼个痛快吧？”
现在快十一点，再唱三个小时，就得凌晨了，樊辰玥眨巴眨巴眼睛，“问问他俩的意思吧？”
她觉得有点儿晚，如果他仨意见一致，她愿意舍命陪君子。
再转过头，通话莫名其妙中断了。
她低语：“催命似地打电话找我，现在又对我爱搭不理的。”她挠挠头，放下手机。
朱振凡走到全星跟前，关掉音乐之后，跟他俩商量。
“还有二十几分钟就到时间了，咱是续啊还是改天再约？”
“续什么续？”朱雨善当即说道，“到点就撤。”
全星点头：“撤，撤，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