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移步上前,走到床边坐下,想了想,开口问道。
“莹莹,你和狗蛋,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哪怕裴香儿不懂,心里头也约莫晓得,狗蛋大有来历,兴许就生在贵人家,本身就是个王公贵族。
瞧狗蛋如此兴师动众的来抢亲,还把莹莹看得这么紧,就跟狼看着嘴里那块肉一般,定是不会轻易放手了。
所以莹莹难道日后,要嫁到贵人家里头吗?
想到这个,裴香儿就有些不舍。
楚莹莹漂亮的杏眼眨了眨,看向她时,有些诧异。
“我与他?”
“我是不想再与他有什么往来了,可你瞧瞧,这人多不讲理,竟然派兵把我家院子给围起来了。我去问我爹娘,爹娘竟然说不管他,任他去。”
楚莹莹从刚才那种恹恹的状态中,一下子回过了魂,抓着裴香儿就诉苦。
她小脸皱着,唇也嘟着,看起来好不烦恼。
裴香儿打量着小伙伴的神态,小心翼翼的试探。
“那你日后打算怎么办?”
楚莹莹眯着杏儿眼想了一会儿,从怀里掏出来那个丑香囊,递给裴香儿看。
“还记得这个嘛?”
少女打小不爱做针线活,这香囊,还是当年央着香儿给她打板子做示范,然后一针一线依着模样绣出来的。
裴香儿印象深刻,怎么认不出来。
“是你从前送给狗蛋的那个香囊,他还你了吗?”
楚莹莹点头,目光有些复杂。
“对,是我从他那儿要回来的。”
对着自己最好的小伙伴,她也没什么隐瞒的,就把这两日发生的事情,狗蛋与自己说的话,甚至对方身为太子的身份,也和香儿一五一十说了。
她原本说这些,只是内心太过苦闷,想找个人倾诉一下。却不想裴香儿听完了这些话,整个人兴奋了起来。
“他竟然就是大令太子!”
“怪不得,怪不得当初不告而别呢,原来是为了打仗去了!”
“莹莹。狗蛋如此好,你还不愿意原谅他吗?你原谅他罢!”
“你瞧,你手里这香囊,定是时时拿在手中把玩,日日贴身带着,才会褪色的如此厉害。它边上都磨破了,你还不给人家赶紧再绣一个?”
“天哪,这样一想,他千里迢迢赶回来想见你,却瞧见你嫁给了沈清。他看到你穿着嫁衣坐在花轿里头的时候,心该有多疼啊。”
裴香儿说起这些的时候,一脸真情实感,抓紧了楚莹莹的衣袖。
只要是大令的百姓,这两年对于太子的好感都到达了顶峰。
谁都知道,太子带着前线的一帮将士打了胜仗,而今乌国正派使者来求和呢。
这可是过去三十年里,从未有过的事儿,可谓是扬眉吐气,威风凛凛。
裴香儿抓着小伙伴的手,兴奋地摇着晃着。
楚莹莹却整个人都陷入了怔愣,颇有些目瞪口呆。
“你…你先前不还说,好马不吃回头草,不能轻易原谅狗蛋吗?你还劝我要和沈清好好过日子,这你都忘了?”
少女百思不得,只觉得小伙伴主意变得太快了,那么快就反戈相向,一下令人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