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炼狱然一郎点点头,放过这个话题,不再纠缠。
他相信望月星见不是那种无的放矢的人,既然他做出这个决定,那么肯定就有他的道理,他再纠缠反而不美。
四人默契的略过这个话题不提,就着剩下的和果子,悠闲的喝着茶、晒起太阳来。
望月星见偏过头,看着长泽林晚有些苍白的脸色,担忧的问道:“长泽君,昨天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一群低级的鬼而已,应该伤不到长泽林晚这个如今已经拥有斑纹的呼吸法剑士才对啊。
长泽林晚轻轻吹了吹手中的茶水,眉头微蹙,道:“昨天我在吉原的边界遇到了一只奇怪的鬼,很强。他用出的血鬼术无声无息,但威力很大,而且防不胜防。”
闻言,望月星见想起了昨天鬼舞辻无惨用出的那个血鬼术,脸色难看起来:“…看来长泽君你遇到的那只鬼应该就是鬼舞辻无惨了。”
被望月星见的答案说得一愣,长泽林晚的脸色也阴沉下来,有些迟疑的问道:“鬼王?他怎么会出现在吉原边界?还是以那种姿态?”
望月星见在脑海中复盘那天的战斗,一帧一帧的寻找着鬼王到底为什么能够逃脱。
最后,画面定格在战斗刚开始的一幕——望月星见斩下的、鬼舞辻无惨的那只手臂。
没有被所有人放在心上的那一只手臂,反而成了鬼舞辻无惨逃脱的关键。
望月星见的脸色顿时漆黑无比,眼中满是对自己如此疏忽大意的自责:“…是我的原因,斩下了他的手臂,在后续的战斗中却没注意那只手臂被鬼舞辻无惨控制着逃跑了。”
长泽林晚的脸上也隐隐流露出一丝后悔,却也没有责怪望月星见,安慰道:“这也不是你的过错,毕竟鬼王那么强大,你们能够全身而退就已经是胜利了。”
看不得望月星见如此难过,继国缘一开口,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和星见无关,是我的问题,当时在场的人里,我是直面鬼舞辻无惨的那个,但却没能及时发现他的诡计。”
眼见着战斗复盘马上就要演变成自我谴责大会,炼狱然一郎连忙开口,制止道:“行了,鬼王会逃脱完全是他太过狡猾多端,和你们关系不大,要按你们这么说,最应该负责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面对众人看过来的目光,炼狱然一郎咧嘴一笑,道:“毕竟我才是当时负责吉原周围的那个,但我也没能发现鬼舞辻无惨的踪迹,不是吗?”
知道这也是炼狱然一郎的一番好意,尽管心里仍旧有些自责,但长泽林晚还是摆出了笑容:“好了,虽然这次我们失败了,但好歹让我们见识了鬼王的厉害,等下次、我们一定会杀|了他的!”
众人都很给面子,不管心里怎么想的,都露出了笑容,符合着长泽林晚的话语。
四人又聊了一会儿,就都回各自的房间了,明天还要启程回总部参加会议,他们得养精蓄锐。
送走了炼狱然一郎和长泽林晚,望月星见回到房间,把自己团成一团,缩在角落里。
会不会有下次机会呢?
回想着原世界线里鬼舞辻无惨表现出来的性格,望月星见觉得这种可能微乎其微。
原著在被继国缘一削成了生鱼片之后,鬼舞辻无惨硬生生苟了六十多年,一直到身为人类的继国缘一老死,他才联合堕落成鬼的黑死牟着手围剿鬼杀队。
但在继国缘一活着的时候却没有暴露出一点痕迹。
饶是如此,在以后的几百年里,鬼舞辻无惨也患上了极为严重的ptsd,再也没有过正大光明的现身,一直变换着各种拟态,躲躲藏藏的。
如果不是产屋敷耀哉以自身为饵,恐怕接连损失了上弦的鬼舞辻无惨也还不会露面。
原本还以为能够一举击杀鬼王的,原本以为在自己离开这个世界之前好歹还能做点什么的。
难道即使有着他的参与,即使抱着付出生命的代价获得了斑纹,他还是只能看着缘一如同原著那样,接连失去母亲、爱人、兄长,一个人游荡在这个世界上,孤注一掷的追寻着鬼舞辻无惨的下落,却终其一生也未能如愿。
孤零零的在那个红月之夜被堕落成鬼的黑死牟一剑拦腰分尸,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吗?
望月星见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世界线里继国缘一白发苍苍、满面尘霜的样子,内心郁结。
但他的到来不是为了让继国缘一获得幸福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