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松冷冷横他一眼,可没忘了褚镇乾手底下人怎么粗鲁抓她的。
焦焕:“这究竟怎么回事?”
蒋星道:“说来话长。”
安月松关好门,抱臂冷笑:“那我长话短说。”
蒋星笑着抬抬手,示意她随意。
她毫不见外地在宽椅上坐下,道:“我可不是什么西夷公主。”
“你家王爷恐怕早就猜到了吧。”她冷道,“毕竟西夷王庭内记载,安月松早在十年前就夭折了,我顶了她的名字。”
蒋星“啊”一声,“他早就知道?”
“笨就别说话。”女子瞪他一眼,继续道,“蒋星和你们说了多少?”
焦焕已无法思考,呆呆摇头。
安月松道:“他要送褚镇乾登基。”
“什么?”焦焕低声惊呼,“他、他凭什么?”
女子冷哼道:“褚镇乾好命……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却说殿上,监察使已质问过褚镇乾府中为何会有失踪的赈灾官银,又拿出所谓颜骥与他通的书信,甚至还有伪造的账目,条条都能对上,毫无纰漏。
皇帝面色泛红,倾身问:“褚镇乾!你还有何话说?”
褚炎乐得不当出头鸟,站在百官列中看热闹。
褚镇乾一人悍立百官之首,无人敢上前靠近,受他提携的官员也有些动摇。
摄政王面不改色,道:“官银在何处?”
“就知道你会问。”监察使道,“抬上来!”
却是把大殿朝会当了衙门。
褚镇乾不由微微一笑,轻蔑至极,看得皇帝气血翻涌,连连咳嗽。
丞相:“陛下还请保重身体!”
一箱雪银被抬上大殿,“赃款在此!”
这时一向明哲保身的御史大夫竟侧身出列,叹道:“这箱银子,乃是御史阁特意留在阁中以做诱引,没想到竟会在陛下宫中得见。”
满朝皆是一震,皇帝厉声道:“你这是何意!”
中年人摸摸胡须,俯身自箱中掏出一朴素银块。
“赈灾官银皆有烙印,这是最后一箱,本官在其中放了一块石头……”他刮去表面银皮,底下竟是黑褐石块。
褚镇乾冷笑道:“陛下此举,未免太过好笑了。”
褚炎惊得双腿一软,没想到竟然在这里被褚镇乾摆了一道。
御史大夫诨号老油条,从不与人结盟,竟然与褚镇乾有勾结!
“如此看来,账本也不必看了。”
一步错,步步错不过如此。
皇帝气喘如牛,双目血红,明明都是自己的人经手,怎会又被褚镇乾识破?
这主意明明是安月松与褚炎……难道他们也早就倒戈?
皇帝怒视百官,只觉人人都在哄骗自己,身处至尊竟无人可信。
他突然怒吼:“禁军!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