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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眼睛,她看得见,可他真的……真的不是个男人!
“你还想怎样?”昭昭咬牙,“我不会就这么放弃的,你是不是真以为我没有别的法子了?”
荆沉玉冷哼一声:“你还有什么妖魔之术,尽管使出来。”
昭昭被他气笑了:“你还真是个硬骨头。”
她放开手,甩了甩发酸的手腕,笑着说:“很好,我本来做不到这一步,但你逼我那就不一样了,我劝你懂得一个道理,女人疯起来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像你这种不知死活的要求,我真是这辈子都没见过。”
“你已经做到这种地步,还能如何。”荆沉玉不屑道,“尽管来,不必废话。”
他对男女之事到底还是浅薄,比不了很有“阅历”的昭昭,文字的成像的,各种各样的“知识”,昭昭非常充足,就是还没实践的机会就穿书了。
现在机会来了。
被怒意冲昏头脑,昭昭没了之前的犹豫和最后一丝矜持,毫不迟疑地低下头去。
如此一来,荆沉玉便看不见她的脸了,可更让他难以接受的事情发生了。
“你这心魔!”
荆沉玉再也忍耐不住,当即反抗。
“怎可如此!”
荆沉玉大声斥责:“快停下!”
他使劲挣扎,奈何缚仙术昭昭已经用得炉火纯青,他又重伤在身,般若剑被结界隔绝在外,一直在想办法进来,但办法暂时还没想到。
荆沉玉气急攻心,竟然吐了一口血。
昭昭在这时回到他面前,看了他一会,叹息道:“你现在是不是算输了?”
荆沉玉嘴角满是鲜血,血液顺着他优美的下颌线流下来,他染血的唇瓣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又是一口血吐出来。
昭昭用指尖抹了一点他的血品尝了一下,真是久违的味道。
穿成心魔真是无奈,对他血液渴望的本能让她都要变态了。
“还是不肯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吗?”
昭昭幽幽道:“我问你最后一次。”
荆沉玉咬着染血的唇,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她已经死了几万次。
“我知道了。”她可惜低叹,“为什么非要这样选?但你选了,我也必须得选。”
后面的事,似乎都顺理成章了。
九华剑宗开宗近万年,太素宫从未有哪一日像现在这样,处处是缱绻悱恻之声。
白色的轻纱随风飘荡,层层叠叠,显得轻纱之后重叠的人影虚幻缥缈。
这一切看上去甚至有些美好,但身处其中的两个人大概都不会这么认为。
荆沉玉觉得自己做了一场噩梦。
可怕的噩梦。
噩梦之中,曲线玲珑的女子侧坐在纱帘之中,她很近,近到他浑身不适,但不是她离他太近,而是他靠得太近。
某个时刻,荆沉玉泛着淡蓝的眼睛甚至变成了赤红色,这是真的快要走火入魔的迹象。
年少成名时,荆沉玉也想过他的心魔劫会是什么样子,要如何度过。
后来修为高了,心中所思和少时完全不同,他变得很淡漠,对一切都淡淡的,既无什么热衷,也无什么厌烦。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不怎么考虑心魔的事了。
天地万物自有其条理,该来的总要来,来了就坦然受之,他自信能妥善处理,所以在心魔迟迟没有出现,直接到了化羽境的时候,他一点都没奇怪。
他也不曾纠结为何没有心魔,非常平静地修炼到了现在。
现在……
现在一切来势汹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