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归还是要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沈言舒眼里闪过一丝狠历。
“相信大理寺能给我们沈家一个公道。”沈汐儿说道,“看到三姐姐没事我也就安心了,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沈言舒点头:“你也早点歇息。”
看着沈汐儿带着丫鬟出了院子,沈言舒也让青鸢退下了。
她转头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被子,若不是自己亲手把他塞进去的,怕是她也不易察觉出来那儿还有个人。
“王爷,你可以起来了。”
然而被子还是纹丝不动,只是里面渐渐传来了熟睡的轻呼声。
这家伙……
沈言舒见识过这人堪比城墙还厚的脸皮,也不打算再叫他了,这种人你越理他,他就越是嘚瑟,直接无视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她拿起一本书在桌子旁坐了下来,慢慢翻看。听到房间里的翻书声,被子里的鼾声越来越大,但是沈言舒却充耳不闻,丝毫不为所动。
等了一会儿,燕轻寒终于轻轻掀开了被子,看到了昏黄的烛光下沈言舒正认真看书的背影。
她的身子很单薄,比一般的女子还要瘦些,但是看起来却十分的坚毅,仿佛惊涛骇浪都拍打不动的巨石。
燕轻寒起身,但仍坐在床上,突然开口问道:“你倒是坐得住,不过你以为把那些杀手交给大理寺就能确保万无一失了吗?”
“王爷有何高见?”沈言舒却是连眼皮都没抬。
燕轻寒说道:“昭德堂的校考上,你也亲眼所见,宁王有意拉拢祁家,你以为在这种能欠祁家人情的时候他能坐视不理?”
听到燕轻寒这般提醒自己,沈言舒还挺意外,她看书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又问:“宁王该如何帮他?明明铁证如山。”
燕轻寒被她天真的问话怼得直接站了起来,走到她的身侧:“你太小瞧宁王了,即便是铁证如山,他也能将如山的铁证直接销毁,来一个死无对证,偷龙转凤,若是你们将犯人押到刑部还尚有几分可说,但是大理寺……”
“但是大理寺少卿汪敬清是宁王的人。”
还没等燕轻寒说完,沈言舒就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转头看着他。
燕轻寒有些惊讶,她竟然连这个都知道,还没等他说话,沈言舒就继续说了下去。
“大理寺看管犯人不力,大理寺卿郑集有直接的责任,更何况这件案子还牵扯到当朝的官员,到时候再让人参奏郑集,然后大理寺的权利就慢慢交给了汪敬清,自然变成了宁王掌控。”
“这样既能扩大自己的实力,又顺便卖祁太傅一个人情,趁机拉拢,宁王何乐而不为?”
燕轻寒看着眼前这个对朝堂之事侃侃而谈的女子,有些恍惚:“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这样做?”
沈言舒的语气却是平平:“我就是知道,所以才建议把他们押到大理寺的。”
燕轻寒挑眉:“你以为沈家能对抗宁王?他虽然有意拉拢你父亲,若是和祁家相比,沈家的份量还不够。”
“沈家对抗不了,自然有人能对抗得了。”沈言舒说道。
燕轻寒好奇:“是谁?”
沈言舒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直接把书合了起来,转身朝着自己的床走了过去,悠悠地说道:“作为一个局外人,王爷知道的太多了。”
“可是本王还想知道更多。”
“那没办法了。”沈言舒道,“本姑娘今儿心情不好,被刺杀也就算了,还有登徒子打扰休息,实在是心气难平。”
燕轻寒一时语塞,这丫头不仅拐着弯骂自己是登徒子,还吊足了胃口就是不让他知道她的计划。
果然是个记仇的主!不过她不说可不代表他查不到。
沈言舒觉察到燕轻寒已经离开了她的房间,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她似乎在无意中暴露了自己的算计。虽然她不想,可是听到燕轻寒提醒自己的时候,还是没忍住自己的嘴。
沈家不足以与宁王作对,但是皇六子裕王却可以。
燕轻寒仅仅知道大理寺少卿汪敬清是宁王的人,却不知道祁太傅早就站在了裕王这一边。
裕王生母是皇帝的宠妃淑贵妃,自然也是觊觎皇位的,为了能和安王、宁王对抗,有实力争夺储君之位,便寻求了祁太傅的支持。
若不是前世戚弈无意中发现祁太傅暗中和裕王有些往来,也不可能发现别人眼中一直保持中立的祁太傅竟然参与了党争。
祁太傅有难,第一个肯定会求到裕王头上,只是后面的戏是不是像自己想象中那般发展,那就只能看着了。,!
;“终归还是要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沈言舒眼里闪过一丝狠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