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咪沈千帆和楚行洲对视了片刻。
楚行洲严肃地打量着它：“是不是该绝育了。”
小猫咪觉得胯下有点嗖嗖发凉，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怎么办！楚行洲这个眼神，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沈千帆害怕地“咪”了一声，往沙发里缩了缩。
不要啊！他还是个纯情小猫咪，他不想真的当人妖！
事关重大，沈千帆当即怂了，从沙发上跳下去，扒着楚行洲的裤腿撒娇求饶。
“喵。qaq”
不要抓我去绝育好不好！
楚行洲看了一眼求饶的小猫咪，把它轻轻抱了起来，用指尖挠了挠猫咪的下巴，低声说：“小猫咪，你是不太想去吗？”
沈千帆说：“咪。qaq”
不想，是一点也不想去！
楚行洲流露出了一点为难的表情：“可是你半夜乱叫的话会打扰到邻居，还是做个绝育手术吧……”
“喵！”沈千帆惨痛地说。
打扰哪门子邻居，隔壁只有贰柏武一家。他家的三只小狗崽现在还在草坪上“嗷嗷”乱叫，不打扰别人就谢天谢地了。
“真的不愿意？”楚行洲问。
“喵。”沈千帆很小心地用自己的脸去蹭他的脸，无辜的眼睛泪眼汪汪地看着楚行洲，脸上写满了“小猫咪很乖，小猫咪绝对不会给主人添麻烦”几个字。
楚行洲抱着小猫咪坐到了沙发上，把它肚子朝上放在了自己腿上。
“那要看你表现。”楚行洲说。
“喵。”沈千帆说着，殷勤地把毛绒绒的肚子展示给他看。
来摸我吧！我肯定很乖！
楚行洲稍稍一弯腰，发梢就垂落下来。猫咪沈千帆吸了吸鼻子，闻到了他身上的一丝药香。
沈千帆看着楚行洲的手，觉得他更不像是养尊处优的贵公子了。他手指修长，骨节明晰漂亮，一举一动间都透露出准确拿捏的力量感。
——不像是握笔的手，反而更像是拿刀的手。
楚行洲把手放在了猫咪的肚子上。他手上戴了个金属戒指，放到沈千帆肚子上的时候感觉很明显。
猫咪沈千帆讨好的舔了一下他的手指，示意他别客气，摸吧。
楚行洲果真不轻不重地在它的肚子上抚摸起来。手掌贴合着猫咪柔软的肚皮和绒毛，动作温和体贴，就好像在把玩什么心爱之物。
像肚子、喉咙这些脆弱的地方，动物的本能大都是不愿意让人碰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给楚行洲打过几个月的工，沈千帆的潜意识里似乎是很信任他的。
楚总是好人，可以摸猫咪的肚子。
楚行洲也没辜负他的信任。不知道他摸过多少猫咪了，看起来像是个身经百战的渣男，技术好得不得了，把毫无经验的小猫咪摸得欲仙欲死，舒服得直蹬腿。
说起来，昨晚用的灵药应该起效了。托楚总的福，沈千帆跟他一同在灵药中沐浴过后，总感觉自己的皮毛也光鲜亮丽了许多。
沈千帆眯着眼睛看他，总觉得楚行洲看自己的眼神有点不一般，就好像……就好像不是在看猫咪，而是在看人。
错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