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问它怎么样才肯收手，”舒幼虞说，“我知道，如果它是因为我和寄存商店的关系才对我下手，或许我一天不摆脱这个身份，它就不可能放过我。不过妖界有妖界的法则，它要杀我，总不可能要求我只能被动挨打吧？”
舒幼虞自认不是任人欺负的性格。
如果谈不拢别管什么大妖不大妖，她都敢斗一斗。
确定舒幼虞心中早有计划，顾良宜只说，“准备什么时候去？”
“就明天吧，”舒幼虞说，“明天我先去一趟垣衣小院。”
“你准备让那只千年狐狸精出手？”
舒幼虞说，“也不一定，虽然狐狸精的力量不弱，但她也未必比得过那个大妖，我只是想找她打听一些情报，那两根狐狸尾巴总不能放在我这吃灰。”
“也好。”
第二天，舒幼虞裹成个球让宋威送她去垣衣小院。因为头一天顾良宜为她预约过了，所以她按照约定时间到的时候，胡姮已经在院门处等她。
这几天天气有些反常，c城作为一个内陆南方城市，竟也飘起了雪花。这些雪花一触即化，并不能形成积雪，倒是将室外的环境弄得脏脏的。
不过垣衣小院大概是住着两个非人生物的缘故，倒是丝毫没有受到天气的影响，出入小院的普通人也大约是习惯了，并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对。
“裳姐姐在吗？”
“她还睡着，想来得过一会儿才醒，先去茶室坐坐？”
胡姮还带着那个含有煞气的玉扳指，不知道她做了什么，那上面的煞气似乎没有最初那么浓郁了。
舒幼虞没有深究，“裳姐姐是在冬眠？”
她记得狐狸好像是要冬眠的，尤其是食物充足的时候，它们会在秋天吃成个大胖子，换一身厚厚的皮毛抵御严寒，舒幼虞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胖狐狸的形象还挺可爱。
舒幼虞提起这个，胡姮的眼睛里也流露出笑意，她的笑声听起来耳朵酥酥麻麻的，“是，她每年到了这个时候就容易犯困，还喜欢赖床，不叫她起来，能睡好几天呢。”
看得出来，胡老板是真的很喜欢冬眠状态的狐狸精了。
舒幼虞被领到温暖的茶室，胡姮给她备了一壶水果茶和一些茶点，“舒小姐在这里坐一会儿，我这就去唤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舒幼虞好像从她的神情中看出一点雀跃，她很期待去叫醒婳裳？
这一等就等了好一会儿，舒幼虞喝了半壶茶，茶点也换过一盘了，婳裳才姗姗来迟。
她身上裹了一层油光水滑的银色皮毛，厚厚的，像云朵一样。或许是心理作用，舒幼虞总觉得如今的她比之前丰腴了不少，原来本体养的膘也会反应到化身上么虽然依旧不影响她的美貌就是了。
婳裳睡眼惺忪的进来，在躺椅上歪歪斜斜的坐下，一手撑在把手上支着下巴，懒懒的问，“小老板找我有何贵干？莫非是想好要求了？”
“算是吧，”舒幼虞觉得婳裳好像下一刻就要睡着了，她拿出一条狐狸尾巴，“我来找你，是想向你打听一个妖。”
婳裳没有收，“不过是几句话的事，倒也不必浪费。”
“你想打听谁？”婳裳有些好奇，“不过我得先说明，我对妖界变迁之事不甚了解，所知之事甚至不及胡姮，你问的我未必答得上来。”
“我问的这个人，你应该认识，就算不认识也应该听说过。”
听了舒幼虞的话，婳裳的脸色难得严肃，“你怎么招惹上她了”说完她将舒幼虞打量了一番，“嗯你这样，倒也不奇怪。”
“看样子，她很不好惹？”
舒幼虞庆幸自己先来找婳裳打听，看来她真的知道些什么。
“你或许还不明白，因为花界的缘故，我们这一类妖族通常会避免与那些花草成精的妖族为敌。”
“花界”舒幼虞记得，她那间小店的名字，就叫花界寄存，“是那个世界的名字？”
婳裳见她懵懵懂懂的，倒也没吝啬言语，“正是。”
“花界，也称百花域，乃是数十万年前的悬黎尊主怜惜花草妖族开智不易所开辟的庇护所。数千年前发生了一场变故，百花域受到重创，悬黎尊主陨落，域主之位易手，而后又经过了一些变动，才成了如今这模样。”
“花界原来是有域主的？”怪不得那个世界这么偏袒花草类妖族，原来那个世界一开始就是人家的地盘，倒是其他妖族和玄门中人，才是入侵者。
“如今的域主”婳裳笑了笑，“你只当她不存在罢了。”
“你要打听的那位她原是跟随悬黎尊主的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断更这么久
换了一个新的码字地点，希望能有新气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