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毛都没找到,江七婆才接受鸡不见的事实,见江婉儿一早又不见,也没下地,气不打一处来,左想右想就觉得鸡肯定是她偷吃了,从家里骂到大门口,一天都不带停的。
可能是骂得实在太久了,江婉儿家左右邻居终于受不了,左边往的姓李,也就是李婶的家,右边姓王。
村里女人骂街,一般男人都不会管,但女人不一样,李王两家的婆婆被江七婆的声音闹了一天,终于顶不住来到江家门口,对着还在骂的江七婆就劝。
“你都骂了一天了,能不能闭嘴?”李婆婆劝道。
江七婆眼皮子一翻,“咸吃萝卜瞎操心,我骂我的,关你们什么事?”
“怎么不关我们的事?你躲在家里骂谁也管不着,问题是你对着外面,骂谁呢?这也就算了,声音还像乌鸦破铜嗓子似的,整天对着外面骂,就是报丧也没你这么招人烦的。”
王婆婆也不是个好惹的,见江七婆还这么说,气得怼了回去。
“你家才报丧呢,我待我自家门口,谁也管不着,你们这么快出来,该不会我家的鸡就是你家偷的?”
江七婆打架骂人从来不怯,嘴皮子一翻,直接扣大帽。
李婆婆老眼一瞪,“竟然怀疑我们两家拿的,那就找村长去,让他到我们两家去搜,没找出来,我们就告你。”
王婆婆一把抓着江七婆的手就往外拉,“青天白日竟然污蔑我们,走,找村长去。”
江七婆心一慌,她就随便瞎说,哪有什么证据?手一甩退回家里,
“我才不去呢,谁知道你们抓我出门会不会两个打我一个?”
第31章镇上遇姐
“呸!谁会像你们江家一样动不动就打人,可怜的婉儿昨天晚上被你两个儿子打得惨叫到半夜。”
李婆婆朝江家屋里看了看,没看到人,王婆婆腰一插质问,
“说,你们把婉儿打成什么样了?”
这孩子每天要上工,如今村里村外也没看到人,说不定被江家打得下不了地,可怜的娃,昨晚上被打得有多惨?
江七婆白眼一翻,想都没想回道:
“我们哪敢打那个小贱人,她不打我们就烧高香了,昨晚被打的是我两个儿子。”
“呸,老不死的,昨天晚上我们两家都听到了,婉儿被你们打得惨叫到大半夜,我们耳朵没聋,说,婉儿人呢?”王婆婆怼了回来。
气得江七婆差点晕过去,难怪江婉儿昨天叫得那么大声,敢情原因在这里,但自己又说不清,
“天没亮就出门,那小贱人去哪里了我怎么知道?家里的公鸡都被她祸害了,我还要找人算账呢!”
说完门一关退回屋里。
两李王两婆婆可不好惹,刚才还说她们偷鸡,这回又说是江婉儿偷,气得在门口大骂,引得江家村的人都过来,二人把昨晚和今天的事都一五一十地说出来,这下江光民家又出名了。
而江胜利顶着一张青红紫绿的脸,被他家媳妇抓着一早往刘寡妇去,一场架打下来,成功地把刘寡妇打成相同的命运,顺便还把镯子抢回来,一雪前耻后,张冬梅回到家越想越气,最后包一收,带着小女儿江四冬回娘家了。
江三秋见娘回姥家,他知道姥家条件比江家好,再说他放牛也放够了,于是包袱一收,也跟着娘的脚步到外家去了。
江胜利也觉得今天晦气,一早起来家里丢鸡,娘是到处骂,自己昨天被媳妇打,今天又被媳妇骂,拉出一堆麻烦,最后还带着儿女回娘家,真是不顺,越想越觉得是江婉儿的原因,要不是小贱人乱说,哪会有今天的事。
天亮后的医院,江婉儿醒来走了出去,她打算买些早点回来。
桃源镇是个偏远小镇,这几年又闹灾,在镇政府默认下,允许附近一些农民推着独轮车到镇上做些买卖。
不过这样的情景,随着形势的紧张,到年底就没有了。
路过一家买早点的,店老板是一对中年夫妻,生意还不错,两张桌子人坐满了,其中摆最边上的那桌还有两个熟人,正是二堂姐江二春和大姐江兰儿。
这俩长相都尚可,就是皮肤黑点,在镇上中学读书,学校放暑假,她们没回家,反还陪着一个长相非常斯文、清秀的少年吃饭。
三人说说笑笑好不热闹,江婉儿注意到两姐看这少年的眼神都带着爱慕,哎哟,两女争一夫,有好戏看了。
上辈子确实有这一出,这少年叫杨钦,是桃源镇镇长家的公子,还是独子,教养很好,为人也很正直,可惜碰到江家女儿,上辈子活生生的毁在她们手里。
这俩为了争他,又是爬床、又是跳水、又是自杀的,江二春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