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汤面很合胃口，本来吃着还挺香，结果被林兮这直勾勾的目光整得有些食不知味了。
这林兮到底什么意思，莫名其妙的，说是报复吧又不太像，说不是报复吧她又说恨自己，问她为什么恨吧她又不说，这不急死人吗。
这事弄的，依着莫小竹这暴脾气，老早就想打开天窗说亮话了，谁愿意和她左弯右绕，可偏偏这该死的系统消失了，还不忘封住人嘴巴，一问到相关的关键问题，就直接把自己的嘴给封了起来。
你说这上哪说理去。
旁敲侧击的问，林兮又会意不到，要么不答要么就答不到点子上，这可把莫小竹憋坏了。
“怎么了？不合胃口？”林兮见她一根面条吸溜了半天还没吸溜完，心不在焉的。
莫小竹放下筷子，用纸巾擦了擦嘴，坐直身子，一本正经的看着她。
不能直接问，那就继续旁敲侧击问，林兮一次回答不到位就问二次，二次不行就三次，就不信问不出个苗头来。
“林兮，我问你个事。”莫小竹望着她眼睛。
林兮淡笑回视：“你问。”
“你到底是……”莫小竹轻咳两声，这么问好像有点不要脸，但是没办法，只能这么问：“你到底是恨我还是喜欢我啊？”
林兮笑而不语，这让本就尴尬的莫小竹更为尴尬了。
“你说话啊，别干笑。”莫小竹强自镇定。
“当然是喜欢。”林兮肯定答道。
莫小竹眼睛一亮：“是吧，喜欢就对了。”
嗯？这么说好像更不要要脸了，但事实确实如此，以前头顶能显示数值的时候，林兮对自己的好感度就是90+，喜欢本就是不争的事实。
莫小竹正美着，林兮又接着道：“但也挺恨的。”
莫小竹：“？？？”
一会喜欢一会恨，你这不等于没回答吗。
林兮到底是受尽折磨，被楚义仁伤得体无完肤后重生了，还是通过莫小竹这个穿书者，改变命运轨迹后重生。
都是重生，但剧情发展方向完全不同，一个是基于原著重生，一个是基于现有世界重生。
如果是前者，那楚义仁仍旧是男主，如果是后者……后者好，后者好，后者就能一直吃林兮做的菜了，莫小竹就是单纯的馋她做的菜。
恨，她说恨自己，莫小竹脑中灵光一闪，懂了懂了。
因为世界崩坏，所以系统消失，所以林兮重生，所以很多事情不可控，但是林兮重生前的那个世界并没有崩坏。
也就是说，按照正常的发展路线，自己是要替代楚义仁成为渣男去渣林兮的，为了完成任务，自己一定是一渣还比一渣高，论渣，自己不输楚义仁啊。
莫小竹一拍手，总算是理明白了，自己作为渣女本女，她恨自己很正常。
莫小竹想要套林兮的话，以此来佐证自己的猜测，但林兮却已经起身回厨房了：“鸡汤面味道确实淡了点，我看你好像是实在吃不下，也怪我没考虑周全，我再给你做个下面的凉菜，五分钟就好，很快。”
林兮重新回到厨房忙碌，莫小竹嘴巴张了张，欲言又止，想问又不知道该怎么问才能得到答案。
但转念一想，答案重要吗？好像有点本末倒置了，又不是玩猜谜游戏，林兮的接近究竟是出于喜欢还是出于报复，这个答案其实并不重要。
莫小竹对自己有着深刻的认知，没有金手指也没有灵光的脑子，和小说女主作对无异于自寻死路，唯一能做的就是顺着女主的意思来，她要报复就让她报复，她要喜欢……
莫小竹扯了扯嘴角，难不成自己还要以身相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