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竹望着数学试卷，上面的红叉触目惊心，试卷上方明晃晃的0更是让人没眼看。
这么倒霉的吗，不至于啊，选择题一个都没有蒙对？运气要不要这么差。
虽然自己以前读书的时候成绩也没有多好，但好歹也是中等成绩，从没考过垫底更没有考过零分，这成绩简直都可以钉在羞耻柱上了。
林兮凑了过来，莫小竹连忙将试卷压住，不给她看。
“看什么看，走开。”莫小竹捂着卷子，有点气急败坏了。
林兮望着她捂住的试卷，斟酌了好一会，小心翼翼道：“虽然我其他地方不怎么好，但是数学还可以，你有什么不会的题目，我可以帮你。”
莫小竹语塞，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回答，自己可不止有什么题目不会这么简单，自己完全是一窍不通，从头至尾都不会。
但这也着实怪不了莫小竹，她都一把年纪了，二十好几快要奔三十的人了，工作多年在社会上摸爬滚打，挣钱已经够她累的了，哪还有可能记得高中课本上的内容。
别说高中了，初中都不见得记得，至于那次小学题目都没做出来的事情，更是完全不想提。
林兮见莫小竹不说话，急忙解释，“你误会了，我不是笑你的意思，我只是想帮帮你，你经常帮我，我也帮不了你什么，唯独学习上的事情，我还可以说上一两句话。”
林兮解释了一大段，惶恐不已，生怕莫小竹误会。
“我没有误会什么，我知道你是好心，”莫小竹摊开捂着的试卷，递给她，“你看一下吧，我的数学大概就这水平，你看还有救吗？”
林兮望着试卷，愣了两秒，“你是故意全部填了错误答案？”
莫小竹：“……”
莫小竹将试卷从林兮手中扯了回来，有些恼，“算了。”
林兮见她如此反应，忍了忍，到底还是没忍住，憋笑出声。
莫小竹一开始是有些恼的，现在见她笑了，一时竟也忘记恼了。
莫小竹眸子亮了亮，感觉有些不可思议，来这里这么久了，和林兮做了这么久的同学兼同桌，还从没见她笑过，她总是低着个头唯唯诺诺，连说话都不敢大声，更是从没见她笑过。
“你怎么一直盯着我看。”林兮被她看得不自在起来。
“早知道我考零分能让你笑，那我就多考几次了，”莫小竹笑着收回视线，“笑起来很好看，以后多笑。”
突然被人夸，林兮咬着唇，面颊微红。
下课后，张一皮晃晃悠悠的就走了过来。
他之前就和莫小竹闹过不愉快，这会得着机会了，自然是一顿嘲，“我瞅着你之前不是挺牛逼的吗，敢情就这，就这？打了个零分，你也真是够厉害的，瞎选也不带你这么全错的。”
莫小竹瞥了他一眼，“彼此彼此，五十步笑百步。”
张一皮嗤笑一声，“一个炸弹一个弱智，难怪你俩能玩到一起。”
莫小竹神色一厉，“我警告过你很多次了，别叫她炸弹，你是听不明白还是怎么回事。”
林兮在课桌底下拉了一下莫小竹，朝她摇头，示意她不要同张一皮起冲突。
张一皮以往都是得寸进尺，今天倒是一反常态，“行行行，我不叫，以后都不叫她炸弹了。”
说完，张一皮单手插兜，笑嘻嘻的走了。
莫小竹盯着张一皮走远的背影，这家伙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小说里也没见有这号人物出现，或许出现过，可能是出现的篇幅不多，莫小竹给忘了。
林兮时不时看莫小竹一眼，似是有什么话要说，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