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
心里有了定论,脸皮厚。
不愧是临安候的种。
队伍也在一时间躁动不安起来,官差们在陆玄锦的授意下,告知晚上会有兽袭,希望他们多点小心。
这群贵人们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宛如晴天霹雳,各个哆嗦着祈祷、哀嚎。
“这可如何是好啊?”
陆玄锦料到了这个场景,站在一处矮坡上,一把抽出腰中的宝剑。
火光映在宝剑上,荡出森林的han意。
“与其惊慌失措,忧虑活不活的下来,还不如拿起身边的东西,奋起反抗。”
他的意思很清楚,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反击。
可这些贵人们大多都是吃不了苦,贪生怕死之人。
以前出行坐轿子,又有奴仆护送,如今让他们动手杀野兽,还不如要了他们的命。
有人第一个站出来反驳,“陆大人,我等是手无寸铁的囚犯,哪有力气跟野兽拼,你们负责押送我们去北境,那自然要负责到底,要是损失大半,陛下恐怕也得责问陆大人有没有尽忠职守了?”
有一个就有两个,各个声讨陆玄锦。
不想人家轻嗤一声,“真当各位还是往日的达官贵人?还是醒醒吧,谁说本督主一定要押送活人到北境?尸体难道不能交差?”
他们是皇帝的爪牙,到处执行命令。
多少黑暗的事情没见过,对付这些天真的流放犯还是有法子的。
果然,他们比之前更怕死。
嗡嗡的声音瞬间消失,变作凝重。
有人怕死,赶忙找防身的工具,有人在持观望态度。
就比如付雅思,虽然没有出声质问陆玄锦,但她紧抓着顾耕年的衣袖,“侯爷,你说这兽袭是不是真的?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可信?”
他们脚程不算快,虽然出了临安城,但距离都城不远。
如果有兽袭,临安城的守军收不到消息吗?
顾耕年是带兵打过仗的人,只是最近几年没落了。
他却相信陆玄锦的话。
荒郊野外时常有野兽出没。
至于今晚会不会出现兽群,他不敢保证,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他要坚持活到北境,借助老部下的手脱离贱籍活下来。